“没吓着。”
“娘子说白话,方才脸煞青了。”
木槿这会儿开始笑着拆我的台。
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我挽上阿兄的胳膊,粲然一笑,“刚吓得最厉害的,就属木槿。”
“那我可真是罪过。”
阿兄显然被逗到了,顿时眉欢眼笑。
“到了,快进去吧!”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我的芙蓉轩。
“谢阿兄!
我先进去了,阿兄早些休息,梦醒舒畅自然万事亨通。”
我向兄长行礼告别。
旦日
我坐于铜镜前,身后茉莉在簪发,拿着手中的两只步摇:“娘子今儿戴这支双堆丝蓝玛瑙步摇,还是錾花钙铬榴石步摇?”
两支步摇,都是阿娘送来的,样式都是当下时新的,精妙绝伦。
一时之间倒真不知戴那个。
“这个吧,配上母亲给我准备的那件窃曲纹绣三蓝缂法凤仙裙。”
我指着那件双堆丝蓝玛瑙步摇说。
一番梳妆打扮过后,茉莉手一顿带着羡慕与欣赏夸赞:“我们家娘子真是连头发丝都是绝顶醉人的!”
“快别了,娘子被拍得都要飞上天了。”
木槿取笑道。
“娘子本就是最好的。”
镜中人,乌黑顺滑的披肩发,与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幸好茉莉为我上了胭脂,看上去没有多憔悴,纤细的弯眉下清澈明亮双眸水波般温柔,青玉案上裳更是衬人。
确是一位袅袅娉娉的美人儿。
曾经也因为被人当面讥讽“红颜薄命”
而暗自神伤。
如今想起倒是后悔当时怎没嗤笑回去。
“我没有!”
刚到父亲房外就听到一声充满愤恨的叫喊。
是盼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