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捂在面上挡着脸蛋的双手轻轻握住,慢慢地往他自己的胸前放。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生怕自己若是此刻便跌落进了这汪深水幽潭之中后,自己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一个脑子又要变得混乱无主。
就是这样的愣神之际,她便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那抹涌动着的欲望。
脑中原先还在讷讷地想着,这人真是个禽兽吶,这指腹为婚的婚事是一码事,可小小年纪不过是在他人的宴席上面只面见了一下午,便将主意彻底打到她身上了,这人的心思实在是深沉地让人瞧不透。
她忽得有些后怕,自己竟将一整颗心交给了这样一个人儿,果真自己是被他这样一幅温润如玉的皮囊给骗过去了!
籍之瞧着她这样一幅出神的样儿,心里很不是滋味。
揽了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处,是为了让她仔细感受他对于她的每一丝跳动地真实而有力的爱意,可她竟像是一点儿都不将他当回事一样。
他故意丧了一张脸,嘴角逐渐向下耷,语气满带着可怜与委屈。
“这么些日子没见着绵绵,文伯实在是想念地相思病都要犯了,可绵绵心里面似乎瞧着,并没有多少分记挂文伯的意思。”
“原来是绵绵心里面还是没有多少文伯的分量。
也对,都是头一回喜欢人儿,都还生疏着。
如此,我愿意同你一道习得,如何将一个人儿放到心里面去。”
撑在板座上的手用力摸拖着撤开,慢慢单手撑上她的腰肢。
大概是出于突然,他能体会到她身上那一瞬间微微的颤栗,这样一抹颤栗似是自他指尖点了火焰,不断蔓延向他的心神。
他扶着她,腹茧在她纤细腰间向上粗粗地滑过,探触着能感受到那身上温软柔滑的水缎料子。
“狠心的小骗子,嘴里说不出一句实话。”
掌温微凉,他微微弯起jsg食指,细微悄然勾上她腰封的边缘,让她控制不住身体的前倾,被自己一把勾到面前,与他近在咫尺交换着温热鼻息。
隔着上衫的布料,他触碰着她的体温,暖得跟捧了手炉似的。
人都已经到了自己跟前了,也就无需再继续攥住手腕了。
垂眸,那近在咫尺的方才已被润泽过的唇瓣细腻微张,爱意混杂着欲望推动,催生萌动,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
可心里的那团火焰如今却越滚越大,单单光靠指腹的温热触碰是好似是在他心里一把一把地添着干柴。
他实在没能经住诱惑,掌心下移,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仰抬着覆了上去。
唇瓣轻启,似是在无声地邀请着他的撷芳。
他起先还吻得轻柔,可随着唇舌的愈发深入,呼吸也终于开始有些加重。
那垂着眼帘逐渐浓烈的缠绵,卷着数不清的思念与眷恋,一道宛若洪水溃堤般全都倾倒出来,一点一点让她感受着,又是一点一点让她记到心里面去。
脑中是一片空白,让人无法思考,也不愿再去思考。
沉沦在他爱意的汪洋中,她被动着接收他的一切波澜。
然而那热烈缠绵一吻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眉眼间环着温淡的愁绪,“你讨厌我吗?”
韵文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正接收着的情丝,此刻脑海中还未能完全反应过来他的问话,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