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请的假”
周辞问。
“赚生活费啊,”
夏囿说:“他在家里画画呢,接了稿子,听说是这次画完可以够他过个大半年了,看时间,他请假的最后界限也快到了,没事,很快就回来了,”
周辞应了一声,带着满腹的疑惑往外走。
楚易他为什么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他爸妈呢?
他不是说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吗?他哥哥应该成年了吧怎么能让未成年的弟弟去赚钱呢?
下午放学的时候他实在是没有心情上晚自习,他和牧枫请了假,便沿着前往家的路走过去,但是他却没能在一贯能够看见楚易的那家饺子馆里看见他。
这人……现在饭都不吃的吗?
他发微信给楚易,对方未回复,打电话,显示关机。
他只得又一次去敲楚易的门,这一次,他敲了快五分钟,门终于开了。
楚易眼神迷离地从昏暗的房间里探出头,他穿的很少,头发和衣服凌乱,衣服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颜料,房间里的温度和外面几乎是一样的,唯一的热源就是楚易本人。
他脸上有两团很不正常的红晕,连抬手的动作都是虚浮的。
他在发烧。
楚易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他这个月就是和颜料泡在一起的,没日没夜画了好久,连时间都没有注意到。
“你为什么不开暖气”
周辞气急,注意到房间的昏暗,才发现连灯都没开,他探手去摸开关,啪地把灯打开,房间里的凌乱便映入眼帘。
十来幅已经画好的画已经包好放在了一边,一幅刚刚完工的画正放在画板上,边缘的胶带都没有撕下来,地上是满地的颜料盒和调色盘,各种各样他叫不出来用途的笔刷被扔的到处都是,还有好几盒没拆封的白颜料堆在墙角。
“你……你过来……干什么……”
楚易艰难地咳嗽了两声,于是周辞又留意到他的嗓子又坏成他刚开学时的样子了,差点当场给对方来一巴掌,但看对方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忍心下手:“你发烧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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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咳咳,”
楚易步伐踉跄地走到沙发边从茶几上拿起药展示给他看:“我……我有……吃药……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