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比疲劳更摧垮我身体的地方!
我苦苦一笑,摇摇头:“我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如同《雪地英雄》般的传奇故事,但我错了!
‘死士行动’的艰巨性超过一次敌后奇袭;我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十二金刚》般的铁血故事,但我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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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行动’的残酷性超过一场特种战斗;我原本以为,这是一个《谍中谍》一样的离奇谍战故事,但我还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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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行动’的诡谲性超过任何一个谍战;我原本以为,这是一个《集结号》一样为烈士正名故事,但我依然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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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行动’的复杂性超出了我的想象……”
李局长一句话没说,只是将一杯清香四溢的“碧潭飘雪”
,放在我手边。
我继续说道:
“一开始林老先生提供的那些材料,尽管很繁杂,但所有的故事都只有一首主题歌,指向性非常明确。
但我现在看的这些材料,不仅浩繁,有日伪档案,还有军统内部文件,还有一些当事人的原始材料,这些材料很多是矛盾的,甚至是对立的。
我无所适从!
如果说以前我是一列行驶在单轨上的高速列车,现在突然来到一个巨大的调车场,面前是纵横交错的铁轨,却没有指示灯;以前是行驶在内河的轮船,突然进入了黑夜波涛汹涌的大海,而且没有灯塔,没有星光;更像是一艘脱离了预定轨道的飞船,而且没有了导航和通讯,在茫茫的宇宙中无助挣扎……”
李局长静静地听完我的内心独白,然后果断说道:“于新同志,你当前的精神状态和身体条件,不适合进一步研究‘死士行动’。
暂时放下手头工作。
先休息几天。
马上要放暑假了,到时候将你爱人孩子一起接过来,你好好陪她们在周边转转。”
好在我身处“干休所”
,回到心情水秀、竹涛阵阵的现实环境,加上营养师、医生和心理咨询师的调养,我精神从萎靡中渐渐振作起来。
一个星期后,王科长将我爱人孩子接到我身边。
他们见到我工作的地方环境是这么的清幽美丽,都非常高兴,尤其是孩子,长久处在都市,有如此亲近大自然的机会,当然不肯放过,每天拉着我们去竹林采竹荪,去小溪里抓小鱼、摸螺蛳,玩的不亦乐乎。
如一缕春风,吹进了刻板的“干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