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映看着一心一意看书的温承,不禁好奇他每日在看什么,竟然如此入迷。
犹豫了几瞬,薛映终于是放下笔,走到温承旁边,问道:“你在看什么……”
话还未落音,薛映只觉眼前一晃,自己已然把托抱着坐在了温承腿上,惊得险些喊了一声。
原来他是在故意等着自己过来,薛映嗔道:“我还以为你当真在仔细看书呢。”
温承亲了亲薛映,没有反驳。
实则他并不需要分神,多年来遇到过无数危险,每每有人靠近,早已觉察。
更何况薛映方才一直在看他,他早已发现。
薛映总疑心他都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很喜欢黏着他,却还是这样,故意不来扰自己,却又一直在身旁陪着。
可这些心里的想法毕竟没有证据,也不好将这份怀疑摆在明面上,薛映不太满意地问:“那你刚刚看的那几页在讲什么?”
“在讲云骨山。”
温承答道。
薛映依言翻阅,发现这本书讲的正是云骨山,而温承刚刚翻阅的那页,讲的是山北面的休循国:“好端端看这个作什么,难道将来也要和他们打仗?”
“为什么会这般想,也许是你外祖家的亲人有了眉目。”
温承道。
“怎么可能这么巧。”
薛映记得温承在给自己找外祖家的人,可是云骨山往北不止有休循国,况且,他也不若先前在意这些事情了。
他想了下,还是说道:“有将士的人家,自然都会担心这个。”
温承听到这个答案,目光愈发柔和:“休循国据有天险,易守难攻,大胤虽与他们并无仇怨,可这些年他们和周边藩属勾连串通,意欲作乱。
若是事成,牵涉良多,还是得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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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被追捕的时候,薛映曾想过从云骨山脚下逃跑,自然知道那里的路很难走,不免担心道:“到时候当真有事的话,不会要让你去打仗吧。”
“若是筹划得当,未必会打起来。”
温承道。
“就像你去南疆一样?”
薛映问道。
“是。”
温承同他解释,“如今南疆那边已然分化,各部无法联盟,又无法抵抗彼此,一时成不得气候,倒也无需担忧。
。”
“似乎你们对于每一片地方的法子也不太一样。”
薛映想了想道。
“大胤疆域辽阔,各地情形不一,周边藩属虽朝拜纳贡,但多年语言不通,地处偏远,并不是真心归服。
每次作乱,若是从远处调兵,士兵们往往会水土不服,不利于作战。
可若是调附近的兵力,又恐有私下勾结,也只能出了些苗头便出手弹压,大面上不差就是了。”
温承想了想,又道,“打仗终究是件劳民伤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