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小时前,乔舒瑜就到了病房门口。
程茗君质问文鹤的那些话,乔舒瑜全部都听见了。
等到程茗君开始拔高音量羞辱文鹤时,乔舒瑜再也无法容忍了,她快步走出,打断了程茗君。
“程茗君给我塞了这封信。”
乔舒瑜并未给文鹤看那份剪贴杂志,“上面说的,我想听你的解释。”
文鹤展开纸张,指尖瞧不出什么血色。
信上的内容和程茗君今天质问的没有太大差别。
文鹤叠好纸张,放在膝上。
“我确实是私生女。”
文鹤敛眸,这是她无法回避的事实。
“按照古代的说法,我的母亲算是外室。
他们那辈的恩怨我并不了解。”
文鹤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从小就知道了自己这个不可告人的身份。”
“六年前闻定去世,我才知道他的遗嘱里提到了,并且给了我和其他子女同等的股权。”
文鹤不太喜欢跟人提及这些不光彩的过往,她的叙述里隐去了童年所有的嘲讽与谩骂,就像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饱受白眼的日子。
闻定确实很喜欢文鹤的母亲,他每周会抽出固定的时间来探望他们母女,留下足够的钱,摸摸文鹤的脑袋,然后重新坐上那辆光鲜亮丽的加长车,扬长而去。
年幼的文鹤也曾问过母亲,爸爸为什么不能陪着她们。
文母永远用“爸爸很忙”
四个字来搪塞她。
渐渐的,文鹤学会了缄默。
她也从邻居的白眼和嘲讽里敏锐的觉察到了,她所出生的家庭和别的小朋友不太一样。
等到文鹤长到十二岁,她明白了邻居口中,那个轻蔑的“三”
字的意味。
青春期叛逆的她一度无法忍受文母的关怀,无法忍受父亲的伪善。
随着文母的色衰,闻定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十五岁后,文鹤只能在财经卫视上看到那个所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