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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白皙的手指推动最后一个卒,委婉的回答他的话,“罗姐常说,我是个舞痴。”
除了舞蹈,她一无所知。
屋内有很长时间的寂静,倚墙而站的许清屿眼梢下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翳,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陈子昂开口打破这样的安静,“爸,你这么八卦干什么,都过去好几年的事了。”
陈阳则倒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顺着陈子昂的话笑道:“差点忘了,都是五年前的事了,真是人老了,记忆越来越差了。”
门口有人敲门。
“董事长,宾客已经到齐了。”
陈阳则握着拐杖起身,“丫头啊,我们的棋下次继续。”
云徽笑着点头,“好。”
陈子昂扶着他家老头下楼,很快房间里就剩云徽和许清屿。
高跟鞋踩实地面,她刚要起身脚踝的痛忽然变得刺骨,像是陡然间失去支撑,不受控制的重新坐下,面前投下一片阴影,许清屿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想去握她脚踝。
她快一步收回,躲避之意明显。
许清屿的手停在半空,修长如竹的手指回握,垂下。
他动了动唇,声音很低,“衣服我拿到了。”
虽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云徽淡淡应了声,“那天谢谢你。”
许清屿滚了滚喉结,目光落在她又细又高的鞋跟上,“我去给你拿双平底鞋。”
“不用了。”
许清屿抬眼看她,眼里有情绪拨动,“你穿不惯高跟鞋。”
“那是以前。”
云徽也看着他,意有所指,“人都会变的。”
五年的时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有些习惯在这日夜里也会改变,会变成与以前的截然不同。
许清屿喉咙忽地有些干涸,他问她,“那你为何还会站不稳?”
他的眼像一汪深潭,引着人想要沉溺深陷,云徽别开眼,撑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
她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起伏,“我只是在适应,适应这双高跟鞋。”
“我有很多双高跟鞋,那些高跟鞋我都已经适应了,这双,是新的。”
“是吗?”
他说。
云徽理了理裙摆,挑眼看他,“许清屿,不对,或许我应该尊称你一声许总。”
“许总,你现在做的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她笑起来,“怀念你曾经那个古典舞女朋友吗?我这张脸是不是跟你原来女朋友的脸很像?”
从未有一刻,许清屿会觉得她的笑如此刺眼,她笑起来依旧好看,桃花眼微微弯下,跟天上的月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