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脸从中等变为红色,从红色变为紫色,又从紫色变为蓝色,我屏住呼吸,站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许要采取海姆利克氏手法(一种心肺复苏的办法)确保他不会被噎着。
但是,爱德华捏住我的手,小声说道:“给他一点儿时间。”
声音低沉得只有我能听见。
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为漫长,然后逐渐地,查理的面色缓缓恢复到正常。
他撅起嘴,眉头紧锁,我意识到这是他一贯深思的表情。
查理花了好长时间来回研究我们两个,我感觉爱德华就在我身旁休息。
“我认为自己并不是非常惊讶,”
查理咕哝着。
“就知道我迟早得处理像这样的事情了。”
我呼出一口气。
“你确信这件事吗?”
查理怒视着我问道。
“我百分之百地相信爱德华,”
说这话时,我尚且没有为此失去心跳。
“结婚?然而,为什么要这么匆忙?”
他又一次疑心地望着我。
匆忙是应有的,事实上每过完讨厌的一天,我就向十九岁迈进了一步,然而爱德华却永远凝固在完美的十七岁,尽管他已经存在了九十多年。
不过并不是这个原因让结婚成为必然,婚礼对于我和爱德华所做的恰当而又复杂的妥协来说是必需的预定,那是我们最终商议的结果,婚礼将成为我从终有一死到永生不死的界限。
这些当然不是我能向查理解释的。
“秋季我们将要离开一同去达特茅斯学院,查理。”
爱德华提醒他。
“我想让一切,呃,更正式一些。
这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我的。”
他没有夸大其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他们培养成的老式道德观。
【成立于一七六九年的达特茅斯学院是美国第九所历史最悠久的学院,也是闻名遐迩的常春藤学院(名牌大学的直意)之一,坐落落于新罕布什尔州的汉诺威(Hanover)小镇。
依利扎维洛克牧师当初成立这个学校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当地印第安部落的年轻人和年轻白人。
最初的二百年中只收男生,直到一九七二年才改为男女合校,是长青藤学院中最晚接纳女生的一个。
这所学院一九九九年~二零零零学年度的学费为两万三千九百一十元,如果加上书本、食宿费和其他费用,共需三万五千四百三十七元。
不过,这所学院对本国学生仍然实行“穷富不论,一视同仁”
的录取政策。
只要学生符合录取标准,学院会给学生提供奖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