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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承认有了自己的衣服感觉好多了,即使臭哄哄的,还不太合身。
没有办法在需要裤子的时候,飞奔回家翻出另一条运动裤,这种日子很不好过。
无家可归的另一点就是——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回去。
也没有任何财产,现在可能还不觉得什么,可是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为此恼火了。
心力交瘁的我,穿着华丽崭新的二手衣,慢步迈上卡伦家门廊的台阶,却在门口迟疑了。
我要敲门吗?真笨,他们当然知道我来了。
为什么没人注意到这点呢——有人告诉我进来或者走开。
什么都好,我耸耸肩,把自己请进门去。
这里的变化更大了。
房间又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几乎——就在刚才的20分钟里。
大大的液晶电视被打开,音量调得低低的,屏幕上在放的是某部女性文艺片,但是似乎都没有人在看。
卡莱尔和埃斯梅站在对着小河打开的后窗边。
爱丽斯,贾斯帕和埃美特不在这里,但是我能听到他们从楼上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贝拉又像昨天那样躺在了沙发上,身上只剩下一根管子连通放在沙发后的监视器。
几床厚厚的鸭绒被把她裹得像个粽子,谢天谢地他们采纳了我之前的意见。
罗莎莉盘腿坐在靠她头那端的地上。
爱德华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将贝拉包得严实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进来的时候,他抬头朝我笑笑——说是笑也就是勾了勾嘴角而已——好像有什么事令他满意一般。
贝拉没有听见我进来。
直到看到他看着我,她才抬眼瞥了我一眼,接着她也笑了。
真的中气十足多了,她整个脸都焕发出神采。
我都记不起上一次她见到我表现出这么兴高采烈是什么时候了。
那时候是什么事?是啊,她结婚的时候。
多么美满的婚姻啊——她义无反顾地跨过理智的底线和她的吸血鬼坠入爱河。
终于畸形的怀孕使这一切嘎然而止。
那么为什么她看到我就像见了鬼一样?好像我从走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会给她带来一整天的霉运。
如果她不在乎……说难听点,不希望我陪伴在她身边的话,我会乖乖站得远远的。
爱德华似乎同意我的想法——最近我们两个变得有些同呼吸,共命运了。
当她看着我的时候,只见他皱起眉头,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他们只是来谈话的,”
我因为太过于疲累,嗓子连声音都快要发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