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急忙挡在了然和萧笙面前,颇似忠心护主的小丫鬟,信口胡诌道:“我家大少爷遁入空门,本该了却凡尘事,可是小姐有病,他做哥哥的自然心急。
正好他在寺中学了点武艺,所以老爷才将他召回来,命他带小姐进京看病。”
海棠回头看一眼两人不成体统的囧样,暗骂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好端端的脱什么衣服,嘴上只能继续帮他们圆:“今夜是我们小姐寒疾又犯,疼痛难忍,我才去把大少爷请过来,用真气帮她暖身,不知这又犯了什么法?”
“治病就治病,脱衣服干嘛!”
盛俊堂怒道。
海棠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主,见招拆招道:“你个龌龊鬼是当他们在行茍且之事么!
那也得把衣服脱完啊,脱一半算什么事?”
末了横眉冷竖,倒打一耙:“你们这样多管闲事,吓着我家小姐可怎么办!
我家小姐本来就身子弱,被你们这么一吓,若是撑不到京城,你们怎么担得起!”
聂清仔细打量那美人,果然脸色白中透青,已有病入膏肓之兆,顿时哀叹红颜薄命,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鲁莽。”
盛俊堂却不依不饶,只道:“凭你一张嘴,叫我怎么信!”
萧笙被对方考究的目光扎得浑身不自在,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了然抱得更紧了些,凑到他耳边呢喃:“哥,我难受。”
见美人如此,盛俊堂也无法再纠缠。
再说细看两人的脸,都俊得举世罕见,还真有几分相似,一时无奈哑声。
此时,客栈里其他的客人可闻风出来看热闹。
海棠和聂清联手收拾残局,解释道“误会一场”
,便把人都打发了。
轰走了看热闹的人,聂清连忙把犹在不忿的盛俊堂拖走,只道:“惊扰你们休息,实在是我们兄弟不对。
明早我请你没吃饭,算作赔礼道歉,还请师父不要拒绝,以免聂某良心不安。”
了然为了让他快走,只得点了点头。
聂清不由分说拉着盛俊堂离开,那情根深种的大块头仍不放心,自言自语道:“聂掌门,那和尚绝对不对头。
给自家妹子治病为何不走门要爬窗?”
“哎,再怎么不对头,也是人家的家务事,你看那姑娘想要你来救么?”
聂清好言相劝。
他倒是能理解兄弟剃头杆子一头热,毕竟自己也闹过这样的笑话,可惜药神谷的女谷主压根不理他。
他拍了拍盛俊堂的肩膀,只道:“先休息吧,明日还要请他们一家吃饭,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
折腾一晚,次日早上萧笙只觉得比昨天还难受,也不知这头痛的顽疾何时能好。
了然已经溜了回去,将海棠换过来给他梳头化妆。
海棠见他脸色越来越差,难得懂事没有与他斗嘴。
两人出门前,她才憋不住关心一句:“你是不是真的伤得很厉害,要不去找个大夫吧?”
“不用,”
萧笙轻轻摇头:“我的身体自己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