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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御走进了卫生间,但俞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脚步也不停,跟着往里躜。
结果下一秒邰御就直接屈起手臂脱衣服。
他上面就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圆领卫衣,这么一脱,身上就赤条条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线条流畅的背肌就那样呈现在俞淅的面前。
俞淅大脑还没得及接收这个讯息呢,邰御就又转了过来。
俞淅的视线先是平移着落到他刚硬强劲的锁骨和宽挺的肩上,再然后是右侧胸脯处一块不大不小的疤。
震惊之余,目光却又不受控地顺着他两侧渐窄的腰线往下偏。
一块、
两块、
三快、
四……
“又开始乱瞟了?”
俞淅一惊,肩峰猛地缩了下,仓皇地对上邰御的眼,视线定得死死的。
否认:“没、没啊……我没看啊。”
邰御朝她这边走来,每一步都带着山雨欲来的压制,“还不出去?等着我脱什么呢?”
俞淅吓得连忙摆手,“没没、我没看。”
邰御一手插着腰,一手扶着门把手,按捺着脾气,“你要站这看我洗澡?”
俞淅简直火大:“我说了没看!”
邰御以为她是在回答他说她看他洗澡这个事,所以也没打算跟她计较,朝外面索然地抬了抬下巴,“快点出去。”
实则俞淅仍然停留在刚才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往死里头狡辩:“我说了我没看,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但手却指着他腹部。
邰御黑眉蹙得愈发深,不能理解地把她还伸着的食指给拍下去,“你脑子坏了吧?”
俞淅被他这不轻不重的一打,才终于幡然醒悟过来,二话不说地往外逃,还不忘给他带上门。
直到里面的水声响起,俞淅才失魂落魄地踱回沙发处,跌坐下来。
我的天呢……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她怎么跟被鬼附了身一样在那胡言乱语呢?
答非所问,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
!
!
她有病吧她?!
邰御洗澡很快,没一会就出来了,俞淅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不自觉地就将背挺直,脖子僵硬得跟电线杆似的杵在那。
恨不得自己化身一缕烟,袅袅飘散才好。
冷不丁的,她瞥到了面前的电视机。
她庆幸着连忙拿过旁边的遥控器,随便选了一个台,把声音调得老大。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她刚刚的“做贼心虚”
。
只是这样的噪音没持续多久,就被邰御过来调小了。
“待会人过来告你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