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做题家”
这个词还没诞生的时候,马乐已经是个大家口中前途似锦的做题家了。
黄俊是从小就学不明白,但这丝毫不影响俩人的友谊。
有一年暑假,马乐他妈妈学校组织旅游,妈妈带着马乐,马乐带着黄俊,三人和学校旅游团一起,差点热死在s市能煎鸡蛋的柏油马路上。
妈妈去给他们俩买奶油红豆冰棍,黄俊指着楼里进出的西装们问马乐:他们不热吗?
马乐说:肯定热吧,死装呢。
话这样说,他心里又琢磨估计里头开着空调,开得说不定还有点儿冷。
黄俊又说:回头我也买一套。
马乐:你买来干嘛?
黄俊:穿啊!
穿得最帅了,在这里来来回回地走,等冰棍的小朋友看到了,一边说我死装一边都要羡慕死了。
马乐这算知道他狗嘴里吐出什么牙,好在棒冰到了,他也热得没劲动。
吃到最后,咬着冰棍的小木棒,马乐跟黄俊说:那我也买一套。
黄俊学他:你买来干嘛?
马乐小声指着江边一栋西洋风格的气派老楼:我也去里头上班。
黄俊坐在他边上,冰棍吃得上嘴唇翻起来,含混不清地说:“净想着上班,小马你真没出息。”
现在黄俊又坐在他边上了,又想这样笑他,却自己怂了说不出口。
原因无他,少年心事和凌云冲劲,和那年的奶油红豆棒冰一样,都在s市的热浪里化成了水,蒸发在取代了柏油路的沥青路上,一点儿水渍都没留下。
而他连承认也不敢。
马乐想。
黄俊想了一阵:“反正,你要是喜欢他,咱不接也行。
这种事我见多了……”
马乐:“我真不喜欢他。”
就算有过那个想法,现在也一点儿不敢有了。
黄俊从他手里抽出名片:“那就接。
20万,不要白不要,我去跟他谈,多出来算我的。”
马乐“啊”
了一声。
“之后他额外给你的,你自己留着,不用给我。”
“那这个本身的20万我还要……”
他和黄俊之间的分成比例一开始就谈得很清楚。
黄俊帮他转介和筛选客人,收取4成的中介费用,以次计费——这已经比市面上都低了10。
可这种包月服务,他吃不准是不是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