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锋僵了一瞬,马乐就在这一瞬里对着那性器直接坐下去,润滑不充分,他感到一股近乎撕裂的痛楚从两人连接处席卷了他,就像是有人在那里也扇了他一巴掌一样。
旋即他被前所未有的填满了,大脑里几乎一片空白,除了恐惧,没有其他。
那个和夜一样无形的、巨大的东西已经完全地笼罩了他们,将他们扣在里头,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只有恐惧。
然后荀锋在恐惧里抱紧了他,性器埋在他身体里跳,一面跳一面往上顶,逆着血管倒流,好像最后要在他的胸腔里射精似的。
马乐只觉有一部分的荀锋瓦解了,流散在自己的身体里,可全部的自己被黑夜溶解了,流散在车里,早也没有什么身体了。
“等一等。
跟我一起。”
马乐令道。
荀锋的呼吸声又变了,像是被捏住喉咙,几乎发不出任何呼吸的声音。
他只低而短地“嗯”
了一声,抓在他的屁股上,将他的人托起来,顶弄得更急更快。
马乐骑得像做梦一样,浑身都在融化,像是疾驰去黄泉一般。
是,我是急着送死,我赶着投胎。
马乐想,然后尖叫着和荀锋一起射出来。
像是过了千万年那么久,有人摸他的脸,轻轻地捏他酒窝边的肉。
那只手一定很湿,不然不会捏得他的脸也潮。
“钱你自己存着吧,不用还给我。”
手的主人说。
又是一声叹息。
马乐忽然意识到,就在这声叹息里,那个空洞已经和天一样大,天已经掉下来,消失了,以至于叹息也弥散开,在宇宙里飘浮,早就淹没了他。
他忍不住大叫:“那我就演不下去了!”
荀锋没说话,但是握紧了他的小臂。
他挣脱开:“我是认真的——不开玩笑!
——我演不下去了——倘若没有欠你许多钱,我就再也演不下去了!”
荀锋的手却攥得更紧,手指陷入软肉:“那就不必演了,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
“很难吗?你看看我。”
荀锋的手突然握住他的脸,将那颗头握在手中,黑眼睛盯着他,“ikethebaptist,lookat”
马乐也盯着他:“你也看看我——我不是他,荀锋,我完全不是他。”
他掰开荀锋握在脸侧的手,将他的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