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高珂的东西收拾好后,问她这房子还要不要,她说她男朋友给她买了套房子,我说靠,牛逼。
她让我好好工作,男人没套房子结不了婚的,尤其是在大城市,买套房子不容易,我要是再这样下去,以后处对象了会遭人嫌。
我说他不嫌。
她问我是不是打错了。
我回:【他不嫌。
】
她没再发来。
跟房东协商好后,我在地铁口租了一间,这里离傅虞学校近,出行也方便,傅嘉吉问这两条腿是不是累赘,我说截了岂不是更惨,他说不是,有治愈的可能。
“我能感觉到。”
他戳了戳自己的膝盖,“理疗师说只要我主动配合,我就能够站起来。”
“你以前都不配合?”
“以前觉得站起来没意思。”
“那你现在想了。”
“想站起来压你身上。”
我说我等着。
傅虞上小学的时候,傅嘉吉能站了,但由于他的腿部肌肉萎缩,还需要定期锻炼。
趁这段时间,我把属于我的权力反复使用,因为我感觉傅嘉吉的力气越来越大了。
有一晚,我俩躺在浴缸里,我脚撑在缸面上,他脚放在我胸口,我按摩他的膝盖,他的腿往旁边一侧,浴缸里的水花大了起来,因为他慢慢压在了我的身上。
可是最后关头的时候他放弃了,他说:“算了,疼的,你别受这个罪。”
我说可以。
他摇了头。
那晚,我们就这么抱着,直到浴缸的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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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虞七岁的时候,音乐天分彻底显露了出来,跟着一个音乐家到处演出,参加少儿活动渐渐成了压轴,家里留出一间屋子专门给她放奖状。
音乐家姓吕,门下有十来个学生,大的二十五岁,小的四岁,傅虞并不喜欢交朋友,但那些对她有用,她总是对对自己有价值的人格外宽容。
这性格让我们家忙碌了很多,她经常请同门到家里来玩儿,一年到头,屁大的事儿都能办个小趴。
我让她收敛点,傅嘉吉说没事,爸有钱。
傅虞有他撑腰,干脆办个大联会,把她的同门全请来了。
二十五岁的那个,是个研究生,跟我差不多高,皮肤比我白,在傅虞带着那几个孩子到楼下唱歌的时候,他来请教我怎么锻炼。
我说练哪里。
他顺着我的肘弯往上,摸到二头肌,又绕过肩膀往胸膛划,“就这儿,你看起来挺大的,怎么练啊。”
我在给傅嘉吉冲咖啡,“上网查。”
我要放糖的时候他拉住我,“欸哥,你有腹肌吗?”
说着他撩开了自己的衣服,“你看我这儿,练了好久都练不出来,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挺了挺肚子,“好想让它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