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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你不怕吓着我了?”
他猛地冲进来,抱住我,我听见他胸膛传来强烈的心跳声。
我沿着他的大衣伸进去,他后背全是汗,我说你怎么了,他捧起我的脸,“胃药呢?”
“扔了。”
“吃过没有。”
“吃过。”
他脸色一变。
“但吐了。”
他松了口气,又把我抱在怀里。
我说:“你妈知道我要走,所以替你来杀我?”
他亲了我很久,直到他离开,都没问我准备去哪儿。
打嗝海貍
但是那段时间他看我看得很牢,渴了有热水喝,饿了随时能饱肚子,我催他去上班,他说辞职了。
“为什么?”
“我要是在所长面前犯了毒瘾,你说他抓不抓我。”
那时我正在咬他给我做的春卷,听他这么一说,久违的作孽感涌了上来,我把春卷咬得嘎吱脆,碎屑掉了我一身。
他一点一点捡。
我穿的是羊绒裤,粘性大,他捡得仔细,捡得慢,捡完最后一粒的时候说:“如果这是条碎花裙,我五分钟前就能做好你爱吃的麻薯豆乳。”
他喜欢我穿裙子,虽然我没穿过,但他说想象过。
可是一提到裙子我就能想起腿上的伤,继而想到在戒毒所里那非人的折磨。
我下意识反抗,腿挪到一边,不让他碰。
“我不喜欢穿裙子。”
“我知道,现在冬天。”
他把碎屑全扔进垃圾桶,轻声说,“两个月后开春,我能看看吗?”
我拒绝得干脆。
没多久,安乐在一个农庄开了家民宿,每次接待的人不多,钱倒赚得不少,民宿里所有的账户都是我的名字,加上傅嘉吉留下的,我腰包越来越鼓。
人一旦有钱,又没事做,就容易犯贱,我开始囤积大量东西,不用,埋在农庄后的山脚下,过一段时间去看看它们有没有腐烂发霉。
我喜欢看它们从包装精美的样子变成腌臭破败的垃圾,我一般会把坏的放在盒子里,好的让它们在坑里继续熬。
安乐注意到了这种举动,把我带到山脚下,问我:“好玩吗?”
“好玩。”
“那我带你玩个更好玩的。”
他把装腐烂东西的盒子挖出来,让我戴好口罩和手套,他才打开。
即使鼻子被遮住,我也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臭味,香蕉皮已经发黑,土豆早就冒出了芽,当时我埋的粗糙,还卷入了很多松针落叶,此时搅在一起,呈现出生命最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