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个跟了大半年了,没问题。”
“没问题你就更应该打了,省得事后被人打小报告,说你不按规矩办事。”
拿锯齿的那人烦躁地掏出手机,“得,麻烦。”
他给那头打电话的时候,我在看逃跑路线,周围都是荒草,大概一人高,完全阻隔了外界的视线。
我挣脱着手腕的麻绳,往里爬,但刚挪动,就听见一人叫骂着:“操!”
“怎么了?”
“这个不行!”
“为啥不行?”
“我怎么知道!
二叔说不行!”
“不应该啊,这个观察了这么久,各方面都合格,没理由啊。”
那人蹭蹭地往我这走,“谁知道呢,二叔让我们把人完整地送回去。”
“二叔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我怎么知道!”
荒郊野岭的,飞虫很多,我胳膊被咬得发麻,那两人来抬我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警铃,他们撒腿就跑。
其中一人跑两步回头看我,说:“二叔让我们把她弄回去。”
“死到临头了还弄个屁!”
警铃跟他们的脚步声一起消失,锯齿倒在地上把荒草搅得粉碎,我被呛得嗓子疼。
锯齿没电的时候,我困了,趴在野草里睡,手腕上的麻绳拼尽力气也没弄开,导致我第二天醒来,浑身发麻。
我动不了了。
外面又有脚步声,很急,到某个地方又猛地顿住,我透过荒草的缝隙看见了安乐。
他穿了一身黑,低头捡锯齿的时候,头发在额前晃了一下,动作慢,像是不敢确认某个事实似的,把锯齿翻过来调过去地检查。
兴许是没看见血,他松了口气。
我开口:“喵~”
他喊:“鱼?”
打嗝海貍
我又被他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