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怎么找到我的,他说接到了一通公共电话。
我问是男是女,他说男。
我想到了那两个人说的“二叔”
,可我跟这样的人好像并无联系。
我生病了。
高烧不退,我总是能梦见那只猫,安乐说它是从河里漂上来的。
“谁跟我在一起都会死的。”
“不是。”
“不然为什么,我刚出生就被扔了,为什么傅嘉吉死在他最好的年华,为什么虞阔可以毅然决然地离开,为什么......”
他用食指堵住我的嘴,“我不会。”
我被烧得模糊,我说:“我跟你在一起,别栓我。”
他说好。
后来,我俩都正视艾滋这个问题,距离可能感染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月,所有的提心吊胆都在这时得到了缓冲。
阴性。
我们做了很久,从第二次的时候我就开始哭,我说我本来打算去完西北就自杀,他说我知道。
我说我也许没那么喜欢你,他说我接受。
我说我以后再也不养猫了,他说好。
我跟安乐在一起半年时,林此又来找我,喝醉了来的,我把她挡在门外面,她说:“有人灌我,你让我去你家待一会儿。”
我掏出手机,“我给你爸打电话。”
她拉住我的手,“我怀孕了。”
“我给你爸打电话。”
她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我做什么你都无所谓?”
“你这样做是糟蹋自己。”
“我怀孕了你也无所谓?”
“你别糟蹋自己。”
其实对我这样的人来说,这句话已经是劝诫,我不知道她没听懂,也不知道她把这当成了她堕落的催化剂,当后来她拿着两条杠来找我的时候,我让她进了门。
“这样你就会让我进门?”
我说:“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