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君一巴掌扣住我的头,断绝了我继续凑近的意图。
从指缝间,我勉强到他写满抗拒的脸,颜色都快变成100倍抹茶叠加才能做到的那种铁青色了
他现在一定满脑子都是把耳朵割下来藏进保险柜然后发射到外太空的念头。
这可不行,拼死也要阻止狱寺君做出梵高先生那样的疯狂之举
“换一个。”
“不要。”
“换一个”
“不要”
尽管没有发出声音,但我们激烈对抗中的视线无疑是在表达这样的意思。
然后,在某个瞬间,狱寺君流露出了“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的懊恼神情。
这一瞬间的破绽被我抓住了。
我趁势翻身而上,占据主导地位,给了狱寺君一个结结实实的地咚。
“”
他一僵。
当我俯下身的时候,立刻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有如磁石对冲般的压力。
然而最终,狱寺君什么也没做,只是咬牙阖眸,任由我靠近了。
是的,再怎么反抗也没用。
不光是我,就连狱寺君本人也清楚明白地知道这点。
因为打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能够友好地坐下来讨价还价的关系。
距今1周以前,以沢田同学的脑袋为筹码,我换取了对狱寺君为所欲为的特权。
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除了和我交往、做不利于彭格列我完全不晓得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的事、以及最重要的会危害到沢田同学人身安全的事情之外。
除去这三件事,想做什么都随便你。
当时的狱寺君咬牙切齿地说。
手指也好,脏器也罢,想要什么就尽管拿去,使用腐蚀性的化学试剂,或者砍我一刀,想要杀了我泄愤也无所谓。
就这样,我和丝毫不惜自己、满怀天真的狱寺君签下了契约。
然后,面对视死如归的他,我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想要○吻。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狱寺君露出的表情。
而自那天以来,我又向他提出了多少贪婪任性的请求呢
不远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什么,不时有欢快的笑声在天台响彻。
在她们的掩护下,我攀上狱寺君的肩膀,慢慢靠近了他的耳朵。
狱寺君似乎很喜欢金属类配饰,不光手上要戴不少戒指,腰上手腕上也常拴着一堆链子,一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果然,耳朵上也是,只不过平时被头发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