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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可话音未落,封不闻又猛地挣扎起来!
这一次,就连月楼都差点没有按住他,她本来坐在床头,这个姿势本来就别扭,封不闻猛地一动,她差点被他甩下去,踉跄了一下,等她稳住身体再看,封不闻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眼皮也在不安稳地颤抖着,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月楼无暇他顾,连忙重新站到床前,按住他的手臂,俯下身将耳朵凑到封不闻的嘴边。
这一回,她听清楚了。
他说的是:“不……不要丢下我……”
月楼一呆。
这是……呓语吗?可就算是呓语,能说出这样清晰有条理的话语,而不是胡言乱语……他梦到了什么?或者说,他经历了什么?
渐渐的,封不闻的挣扎力度小了,但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月楼坐到床沿,握住封不闻的手,用袖子擦去他额上的汗珠。
看着封不闻痛苦的表情,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用神力化出一只纸鹤,送往楼下去找流明仙尊。
只是检查情况的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片刻后,流明仙尊骂骂咧咧地又上楼来了。
她把门敲得震天响:“月楼!
开门!
!
没事就让我走有事就让我来,我是你的老妈子吗?!
这次回去我一定要跟仙主告状,这回谁替你求情也没用,我……”
月楼还坐在床沿,头也没抬地打断道:“门没关。”
门外骂骂咧咧的流明猛地卡壳了。
随即她“哐”
一声踹开大门,一边挎着药箱走进来,一边憋屈地抓狂道:“啊啊啊!
月楼我真的是讨厌死你了!”
月楼说:“今年御仙台给我门下的神石份例都给你。”
流明闭嘴了。
她把药箱“哐”
地一声怼在床头柜上,粗声粗气道:“出什么事情了?”
月楼首先低头认错:“你说得对,我当时不应该把你赶出去。”
她这话说得敷衍,纯属走个过场,给彼此一个台阶下,见流明也不在意,便站起身,露出自己身后的封不闻,犹豫道:“他……他好像陷入了梦魇。
是因为伤的原因吗?你能看看吗?”
事关病人,流明也郑重起来。
她先是检查了月楼给封不闻包扎的伤口,尚属满意,便点点头,又揭开封不闻的眼皮看过他的眼睛,最后将神力从封不闻的眼里往深处送,用神力检查他脑海中的情况。
片刻后,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