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沉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真的很难接受这个现实,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可他脸上依然表现得十分平静。
在大剂量的麻醉注射进身体前,他不是没有能力阻止霍森,他不那么做,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无罪。
如果他动手了,只能被默认接受叛国的罪行,哪怕此刻格里斯带着辉煌战功,都不可能洗脱他的罪名。
可是洗脱了罪名又能怎样,他成为了一个废人啊,陆沉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自己有没有选择错。
他多么渴望能够重新站起来,这似乎成了一个奢望。
他每日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床上,让人在背后支个枕头,沉默地看着太阳东升西落,窗外景色从枯木到春意盎然再到皑皑白雪。
人也随之变得冰封而消沉。
筑梦者果然很会戳人软肋,这是他人生中可谓最凄惨的一年,那时候仿佛一切都失去了颜色,人生也从此没有了意义。
他以为自己会这样耗着直至生命的尽头,直到愤怒的格里斯带着一迭Los在次级实验室被虐待的照片甩到他脸上,他才对外界稍微有了一点反应。
“陆沉·费格曼,你再继续这样下去,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你这样还不如去死!”
格里斯很少这么暴怒。
“你的omega被斯芬克弄,就快要死了。”
格里斯气得眼睛血红,“你想看看Los,现在是什么样子?”
格里斯拿着一张光盘塞进碟机,给陆沉播放了一段录像,白色的实验室,白色的病床上,Los正被人用尖锐的手术刀刺穿□□,惨叫声久久不断回荡。
陆沉摁着头揪着头发痛苦不已,“格里斯,我也想帮Los,可是我……帮不上。”
“求你……求求你……你救救Los。”
陆沉的声音几近嘶哑。
“办不到。
除非你自己去救。”
格里斯果断拒绝道。
Los被虐待的视频像噩梦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在陆沉脑海里回放。
对斯芬克的憎恨,对霍森家族的怨恨,一点一滴汇聚成河。
格里斯开始每天在他病床前的壁挂电视上播放Los前一天的监控录像。
Los和那个叫mors的黑凤凰被关在一个培育仓里,他注意到mors其实喜欢Los。
mors大多时候对Los爱答不理,但只要斯芬克一进入培育仓,他就会主动挡在Los身前,不让斯芬克靠近。
同是alpha,都有那个器官,能敏锐地感到mors对Los的占有欲,只是Los一直在拒绝他。
陆沉让人关掉电视,后面的培育仓录像不需要再给他看。
占有Los的另一个男人,他一点都没兴趣知道。
但护士没有接到格里斯的命令,依然每天把送到医院的录像放进碟机自动播放,陆沉只能被迫看着。
终于mors在这天强行推倒Los,监控用的最先进的探头,每一帧都拍的格外清晰。
他甚至能看到Los抗拒的脸、哭泣的蓝眼睛和mors巨大的生|殖器。
陆沉又按了铃,要求护士关掉电视。
护士说:“格里斯上将交代,今天这段录像,你务必全部看完。”
艹———!
真操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