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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桥急了,“大晚上你去哪找?”
覃昀只是笑笑,震颤的烟雾似乎都在嘲讽他这个多余的问题。
柯以桥闭嘴了。
容易找,他找了这么多年。
从那个阴暗逼仄的医院,从那个潮湿闷热的夏夜。
而她找过他三个月,足够了。
握着手机,陆烟站在窗前,无穷无际的黑在她视线里蔓延,几乎反噬了玻璃窗上女人的影。
“我漂亮吗?”
“漂亮。”
48
出来那刻被太阳晃了一下,人都站不稳了,非要倔强地直视,比谁先低头。
陆烟买了两包烟,颤抖的手指像孱弱蝴蝶转了一圈撕下塑封,烟火齐下,浊气混着叹息,似这久聚不散的晨雾。
是天明了,阳光艰难透过来,偶尔风吹,黑发挡住视线,陆烟也没管,她一直走,掌心摩挲着四方烟盒,每一下却全磨在别处。
陆烟太熟悉覃昀,肯定会先吊她一阵,其实比谁都疯,感情藏着掖着不会有结果。
但如果他要的是她,那便无所谓,他永远也得不到。
陆烟有的是时间浪费,他想听的消息她必须亲自告诉他,唯一可惜,她不能欣赏成毅山最后的模样。
他死的挺轻松。
陆烟边走边打给韩汀,她看着矗立的层层高楼,安静几秒,听筒是舒缓钢琴乐,一阵嘈杂过后,声音减弱,韩汀的声音四平八稳。
“结束了?”
陆烟呼口烟,“我们还是你们。”
她想说你白费力气了,可听到他的声音就改变了主意。
那是韩汀的事了。
韩汀应该在笑,笑到最后凝固了,垂直砸下,“都一样。”
“那你们结束了吗?”
绝对的下贱犯与上位者,火星烫到指腹,是一种无声嘲讽。
不等他答,陆烟说:“我结束了。”
她分清了,推杯换盏,迂回算计,几乎是韩汀本能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