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忘一时间察觉到什么,开口想解释,又发觉胸膛前有点湿。
你在哭
你会因为我可能消失的一个梦,为我流眼泪
男人此刻都感觉手足无措,本来想把一切都告诉他,此刻只能有些慌乱地安抚亲吻,告诉他那些都是梦,梦都是反的。
他印象里的季临秋从来不是这样。
着纤瘦却挺拔,是很有毅力韧劲的人。
没有血性,也不可能孤身一人年年支教,去荒芜一片的世界边缘其他人。
可这样坚强的人,原来也会脆弱,而且是为他一人脆弱成这样。
季临秋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掉眼泪,他很多年没有哭过,自己都对这件事感觉到陌生。
可又没有办法停下来,只能拽紧男人的衣服把脸埋得更深,任由对方把自己搂紧到快要透不过气。
后来他们都不知不觉睡着,再也没有做任何梦。
姜忘睡得半梦半醒,迷迷糊糊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
抱着临秋睡觉就是舒服。
又暖和又柔软,以后要是天天都这样该多好。
第二天一早,季临秋准时六点半醒。
醒来发现自己跟抱枕一样被搂在某人怀里,长腿长胳膊都捆得很结实,轻易钻不出去。
他迷迷糊糊地了一会儿姜忘的睡颜,久违地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到了十一二点,两人终于相继醒过来,外头传来彭星望的敲门声。
“忘哥
你知不知道临秋哥去哪儿了”
“他手机还在房里,可是辅导班没有人耶”
姜忘呼吸一停,在彭星望开门进来之前用被子把季临秋完全捂住。
“哥”
彭星望猛地打开门,表情很不满“已经十二点了,你快点起床”
“彭星望小朋友,”
姜忘裹紧一大包被子,字正腔圆道“以后进来要敲三下门,等我同意了再进。”
季临秋猝不及防被捂在被子里头,狭窄闷热还没法大喘气,张口咬了一下姜忘的手腕。
彭星望隐隐约约觉得哪儿不太对劲,但还是很认真地辩解“我上午八点过来敲了一回,十点又敲一回,你都没听到。”
“估计是我睡得太香了”
姜忘嘟哝一句,拿被子里的那只手挠季临秋下巴,眯眼道“我换衣服,你先出去,等会儿带你去找季老师。”
“那你快点,”
小孩鼓着腮帮子道“不许再赖床了”
“好好好。”
等门一关,姜忘掀开被子,里头藏着的季临秋跟着长缓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