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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今夜我丢给对方那句:“那你追我试试?”
后,近乎落荒而逃。
关于老家新年的记忆很快被搁浅了,就如同我刻意遗落在家里的铁盒,封锁起来,只有赶上了时机,才会执意重启。
过年期间全城温度骤降,年后大家走动频繁,流感盛行。
我在医院上班,虽然每天戴着口罩,可难免会碰上几个发烧感冒的病患不太讲究,一来二去,也被感染了。
头疼咳嗽实在厉害,我撑不住,便联系科室的同组医生帮忙顶了班,早早回公寓休息。
染上流感这件事,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仅觉得单纯的身体不适,随便回家喝点之前囤的感冒颗粒冲剂,或者吃点头孢睡一觉就能好。
结果到家后,发现之前药箱里的药都过期了,只能先应付着喝了几口热水,洗了个热水澡,便浑浑噩噩地睡死过去。
醒来时,残留一堆来自陈静的未接通话,以及没有被我保存的,属于梁仕沅的号码。
我越烧越烫,脸颊泛红,迷糊中赶忙给陈静回了电话:“我刚睡醒,科室有事?”
因为病来得凶猛,我担心会有老病号今天特意来找我复诊,便提前同陈静千叮铃万嘱咐,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所以在看到她的一堆未接来电后,我的第一反应是恐慌。
“姐,你总算接电话了,吓死我了”
,电话那头传来小姑娘担忧的声音,“你人没事就好,就是主任突然要找你谈咱们科室今年项目的安排,好像挺重要的,梁教授也来了,他还问了你的情况,我怕他找你麻烦,就说你病了。”
餐吧那件事后,关于我和那不知好歹的前任复合的消息无中生有,在医院传开了。
陈静得从主任那得知梁仕沅就是我前任后,亲自找我确认复合的事情,我表态说没有,她为此抑郁了好几天。
小姑娘大概是不明所以,替我抱不平,连带着对梁仕沅的态度也变差了,她总觉得我两一定是性格不对付才分手。
“我知道了,主任那边我会自己跟他解释,我争取明天就回去,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安抚完陈静,我原本想要点个外送药,结果通话完又睡着了。
直至被门铃声吵醒。
我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烧感似乎榨干了我,脸颊两侧红晕明显,唇口也干涸脱皮,忍着不适起身去开门。
我以为是快递小哥,结果开门后瞧见来人是梁仕沅。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没有力气,只能将半个身子的体重倚压在了门上,瞧见他身侧还有个黑色的电脑包,有些不解地问:“你该不会是为了工作的事情追到我家的吧?要不要这么拼啊?明天再谈不行吗?”
“我来给你送药,你回去躺着”
,梁仕沅举起手中蓝色的药袋在我面前晃了晃,另一只手熟稔地帮我关上了门,将我轻推送到卧室门口,仿佛他才是主人。
我懒得同他计较,也想佯装健忘,便随着他自行去客厅和厨房折腾,我又躺回床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