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酒店后,我沿着海边一路小跑,用手机导航加乱猜的方式瞎摸半小时后,终于气喘吁吁地到达了敖镜说的那家店。
一开门就愣了,卧槽,怎么又是咖啡店
拜蜃妖所赐,我对咖啡店的心理阴影一点不比见大号蟑螂小。
尤其是在变成鱼那次,对咖啡的恐惧程度简直与日俱增,恢复人形后我连家里的速溶咖啡都卖破烂了。
结果敖镜这家伙又约在咖啡店见面,难道这帮有钱人都有不装逼会死的怪癖
“您好,是萨先生吗敖先生在六号包厢等您。”
服务员妹子温声细语的冲我说道“前面左转就是萨先生,您怎么了”
我摇摇头,脸憋的发紫。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是那位敖先生跟你们说我姓萨的”
服务员妹子吃了一惊,从胸口翻出一本小册子道“没错啊,萨摩耶先生。
敖先生今早订的位子。”
这个该死的敖镜,竟然直接取笑我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我皱着眉头,瞪大眼珠,忽然计上心头。
于是转头换上和煦的笑容道“对,我是姓萨。
对了小姐,有件事能不能拜托你我的朋友今天过生日,我想点一杯写着他名字的拉花咖啡送给他哦对了,敖是藏獒的獒,千万不要写错了。”
服务员也瞪大眼着我“可敖先生说他的敖是不带犬字旁的啊。”
“这你就不懂了,他本来就姓獒。
就像我姓萨叫摩耶一样,为了行事低调才不告诉别人的。
可是生日这么重要的节日,写错字了可不好。
明白了吗”
我继续用真诚的笑容诱导她“而且我的朋友最喜欢狗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成为好兄弟,你懂得。”
服务员恍然大悟,在小本本上刷刷几笔后疾行而去。
我带着得意的表情推开包厢门,热情的朝敖镜张开怀抱“哇,朋友,好久不见。
你最近好吗,老家有没有被填海造陆渔民有没有把你关进厕所黑社会有没有追杀你”
迎接我的并不是拥抱,而是一声不屑的“嗤”
。
只见敖镜穿着板正的西服,头发梳的油光可鉴,赫然一副上流社会精英的派头。
正在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的球鞋和爆款t恤,还有脏兮兮沾了一道泥印的裤子。
最后嫌弃的说道“你穿成这样是想申请低保户吗作为一百多岁的同龄人,我有时候真羡慕你的耐心,每天逛地摊都不嫌烦。”
“地摊”
我低头了自己的衬衫,摇了摇头“不是啊,这是在淘宝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