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树在哪?”
纪征问。
闵成舟道:“在看守所。”
纪征心里又是一沉,彭家树这么快就被扔到看守所,看来闵成舟是不打算丝毫酌情了。
他们两个各有所思,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还是一名便衣推开门,才结束了这段压抑的沉默。
便衣道:“闵队,刘法医和张律师来了。”
闵成舟道:“进来。”
紧接着,一名老法医和一名西装革履的律师走进病房。
纪征猜到了他们的来意,闵成舟准备起诉彭家树,并且很有可能要利用自己的资源在伤情认定书上做手脚。
闵成舟对纪征勉强笑道:“我这边儿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纪征没有逗留,走出住院大楼,发现天已经全黑了。
他走在灯火通明的医院甬道里,给边小蕖打了一通电话,问她和吴阿姨在哪里。
“我们刚到家,纪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纪征道:“这就回去,先挂了。”
挂了边小蕖的电话,他握着手机微低着头,略有所思地走向停车的小广场。
回到车上,他靠在椅背上歇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手表。
晚上九点十分——
晚上九点十分,从彭家树被警局拘留,到被释放,过了九个小时。
彭家树走后,夏冰洋坐在长桌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电话打到技术队,告诉郎西西,不能停止对彭家树的监控。
任尔东的车被朋友借走了,开着夏冰洋的车回到自己家,下车时假惺惺地问:“上去尝尝你嫂子手艺?”
夏冰洋直截了当地把他踹下车,从副驾驶爬到驾驶座,正要走,被任尔东按住车头。
任尔东弯腰看着他说:“你嫂子单位有好几个小姑娘都对你有意思,你有意思没有?”
夏冰洋道:“没意思。”
任尔东往他脸上凑,低声道:“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纪征到现在都没影儿,你又不是同性恋,把自己栓到他身上,有意思吗?”
夏冰洋胳膊架在车窗上,看着他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同性恋?”
“那我问你,除了纪征,你还想和那个男人上床?”
这话问的直白了点,但一针见血。
夏冰洋皱着脸想了一会儿,如实道:“我宁愿上你。”
任尔东嘻嘻笑道:“爷们不给你操,回家对着照片撸吧。”
说着又正色道:“我觉得吧,你对他也没有那个意思,你就是一时别不过这个劲儿,你想着他,无非对是因为你对他还有点幻想。
纪征对你来说也就是个导师。
举个例子,我的人生导师是小泽玛利亚和苍井空,那你的人生导师就是纪征。
对打开你新世界大门的导师充满幻想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但你要非往感情那方面扯,那可就太扯了。
不仅很扯还很没意思,而且还会耽误你。”
夏冰洋露出诚服之色,点头道:“那感情大师,请你给我支个招,我该怎么办?”
任尔东想了想,道:“这样,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找到纪征,跟他睡上一觉。
要么找一个你看的顺眼的男人睡上一觉,就当是……了了你的夙愿?对,夙愿,那你就不会瞎几吧惦记野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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