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雷慢慢走近离艾伦只有几英尺的一把椅子,坐下,放松,让艾伦看到他坚定的目光。
“假如你不去回忆,你是不会再看到那张脸的,艾伦。”
画师苦口婆心。
“如果我不想再看到呢?”
艾伦反问。
画师看起来为艾伦感到伤心:“在这里他不会伤害你,艾伦,而你要回忆的只是他的面孔。
只是他的面孔。”
大多数的证人,无一例外害怕两件事:一是遭到罪犯的报复。
二是重温犯罪过程的恐惧。
又是沉默,画师无可奈何地看着谢雷。
“艾伦,你跟我说过你会配合的。”
谢雷开口了。
男孩诡异地看了一眼谢雷,样子像一只贪婪而发情的猫:“唔,也许我改变主意了。
我听说有赏金。
你可从没提过。”
“我还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讨论这件事。”
“唔,你最好快点。
假如我配合的话,那我可他妈的一定要得到报偿。
那是我应得的。”
“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给我们提供任何线索。”
谢雷说,“我会弄清赏金的事。
可做为证人,你还没想好怎么做。”
“如果我全说了。
我就没价值了,就会被一脚踢出去。”
男孩从椅子上腾地跳起来,用力那么猛,两条腿划过地板,发出尖锐的磨擦声。
“就连你也不会再理我了!”
谢雷真想捂住他的嘴巴,干脆把他闷死。
他打量着艾伦,大脑飞速运转着,希望找到合适的对策。
“艾伦,你最初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的时候,你也不晓得有什么赏金。
我对你这样捉弄我们感到非常不高兴。
因为我是支持你的。
我是你和市检查官的中间人,而他是打算把你当作嫌疑犯投进监狱的。”
“不要威胁我。”
艾伦竟然伸出了他的舌头舔了舔下唇,毫不忌讳地表现出一副淫荡相:“说的似乎你和我非常亲近,可是我们完全不够亲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