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染墨也是如此,他也动心,但他的动心里似乎多了点忌惮的成分。
他怕被他父亲一把拉入到那个他始终不愿意进入的世界里,那个世界里有按部就班,那个世界里有一朝飞升,那个世界里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灰暗。
美女当前,但他更怕跌入到那个世界去,没了自己自由决定未来的决定权,没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主权。
美女与民主,他也在衡量算计。
说实话,看到秦月灵我一点都不觉得哪里不好,那么美,家世又那么好,个性气质都恰到好处,对丁染墨来说绝对是个前途无量的大好选择。
不选,有点可惜。
这是我从客观上给他分析,从主观上来讲,……,……,还是不说了吧,说多了心尖上都开始拧。
“你们聊着,我去旁边的座位。”
我把私人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自己坐到离他们很远的地方,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半天了连一页都没翻过去,也不清楚自己在看些什么,说不乱是有点为难,但要说有多乱也不全面,因为我始终知道15米的距离的差距,但差距就是差距,这种事是早晚的,更何况,那个归宿看上去非常完美。
书我照拿,题也照做,不会的就拼命搞懂,但并不经常去T大了,只在偶尔实在是不清楚搞不明白的问题上打上勾勾,把书和标记着不清楚的地方的纸送到楼下看门大爷那里,让他代为转交,然后再在隔天去看门大爷那拿到问题答案。
这就成了我和丁染墨之间的默契,这默契显得有点落寞,对我来说,不见面不会有多痛苦,见了面有只当是赚得,心情也没有多乱糟糟,只是有点空。
反正,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每周日我都会去T大由丁染墨帮忙从图书馆里借书出来,那个时候多半可以看到他坐在那里安静的看书,而旁边坐着一个安静的美女,那幅画面,跟画似的,真好看。
借完书,还了卡,就跟他们道再见,多半秦月灵会坐在椅子上朝我点头微笑道再见,而丁染墨则会把我送到图书馆门口,再也没有把我送出过校门。
那段时间我很疯狂,我以一周四本书的速度迅速消灭着T大图书馆的馆藏,每本书我都认真仔细的看过,后来借阅出来的就不只局限在数学上,我还开始涉猎其他方面的书,只要看到数学符号在上头我就借出来。
最后,连那个跟丁染墨似乎很熟的T大一图的看馆阿姨都带着奇怪眼光看着我,偶尔也会跟我在安静的图书馆内小声的闲聊几句,“你比他还疯狂呢。”
她用下巴指着不远处坐在美女身旁的丁染墨道。
“啊?”
我有点愣,手里整理着要还回去的书和要借出来的书。
“就是那个丁染墨啊,是数学系里的高才生,老师和教授面前的红人,刚一入学就受到好大的瞩目呢,而且,每周看书的速度奇快,但也只是每周三本或两本而已,你怎么看那么快?能看懂?”
“看不懂啊。”
我呵呵笑着,“而且,我也不是这个学校的,我是B学院的,两站路以外那个学校的,我来T大只为借书而已。”
我解释着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免得为他引来不必要的猜疑,我看得出那位阿姨似乎对我和那位美女以及丁染墨之间的关系很糊涂,在用借书这事找辙。
“啊?B学院的?”
她的神情有点怪异,表情有点灰,象极了晚上出没的灰四爷。
都知道B学院只是个连部级院校都算不上的三流烂校,怎么能跑到全国首屈一指的T大来借书看;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表情太过古怪,然后才低声道,“你能看懂那些书嘛?!”
听上去是问话,但似乎带着点歧视的味道。
我一乐,“看不懂啊,就是因为看不懂才要借回去,竖立我在B学院的高大形象啊,混日子呗。”
“借书是为了竖立形象啊。”
她的调门有点低,开始朝着轻蔑方向发展,连嘴角都撇了下去。
“可不。
连我们院系的教授都被我震慑住了,上课之后再也没敢让我起来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