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雀怏怏回了家,家里竟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要说清珏不在已是常态,这阿福能去哪呢?闲来无聊又不想去司天台,只得倒上一杯茶水来,在正厅里坐着呆。
想想穿越来到此处已有两个多月之久了,也许真的回不去了吧……
只听“吱呀”
一声,大门缓缓推开,钱雀懒得扭头看是谁,想着肯定是阿福,便懒洋洋地嘱咐一句:“阿福茶都凉了,麻烦再帮我热一壶过来吧”
“懒虫!
你自己来!
!”
话音刚落,一本《礼记》便正正好砸在了他的脸上。
钱雀一个激灵,麻利地坐了起来,抬头一看,清珏正站在门口,嗤之以鼻地看着自己。
“哎?你怎么回来了?”
“我还问你呢,大早上干嘛去了?司天台的人到处找你,都找到我们礼部的门口了。”
“啊?”
钱雀听罢愣了一下,想想这几日也没什么活好干,找他能干嘛呢?
“你这两天一直窝在家里不露面,别人当然担心你。
今早吴少监特意跑过来问我,说你是不是病了,要过来看你,还给你带了东西。”
清珏说着,就将一个包裹也递了过去。
钱雀打开一看,塞得满满的灵芝和紫草,这些都是泰山的特产,吴少监也算有心。
“呵呵,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没什么大事,就是夜观星象累着了,过两天就好。
怎样?”
“呵,谢了啊。”
钱雀敷衍一句,便将那灵芝扔在桌上,漫不经心地翻起那本砸在他脸上的《礼记》,这书上标了各种记号,想来应该是清珏用来研究题目的出题点。
“鲁哀公问于孔子曰:‘夫子之服,其儒服与?’,孔子对曰:……”
钱雀念书念到一半,便被清珏一手抢了过来,扔到了一边。
瞧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钱雀突然就来了兴致,笑眯眯地说道:“哎我要是把你手上的书卖给那些考生,应该值不少银子吧?你之前还看了什么来着,哦对,《公羊传》。
元年者何,君之始也,春者何?岁之始也。
王者孰谓?谓文王也……各位考生,麻烦解释一下,‘春王正月’的含义是什么啊?”
“你是不想活了吧!”
清珏见他口无遮拦恨不得一脚把他踢飞了去,赶紧将那本《礼记》揣进了怀里。
“我警告你啊,别到外面胡说八道的,小心自己的脑袋。”
“哎呀你放心好了,我才不干这种事儿呢,再说了,这玩意儿我可背不下来。”
钱雀这么说着,又是换来清珏一个白眼。
只听一阵推门声,阿福也从外面回来了,拎着一篮子的菜,没有急着去厨房,而是先跑到了清珏他们身边。
“王公子和钱公子都回来啦。”
“回来的正好,吴少监送的灵芝,今天都给它炖了,好好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