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雀在清珏面前将那一包裹的灵芝和紫草塞到阿福怀里,他可知道,清珏正吃自己的醋呢,自己这么清闲,想去哪去哪,他还得天天往礼部跑。
就这么时不时气气他,可是自己的快乐源泉。
“也不怕补死自己!
阿福,别听他瞎说,暴殄天物。”
“……王公子,您让我打听的事情,我已经打听了。”
阿福也不理会这两人闲聊扯淡,上前一步对清珏说道。
“怎样?”
清珏期待地问着,只见阿福摇了摇头,一脸的委屈。
钱雀知道他们在打听什么,是那晚洛阳城中,不辞而别的抚琴人,这一路上,两人就没停过。
一听是这事儿,钱雀立马一改常态,黑着脸坐了下来。
“你怎么还不死心啊。”
他的口气带着几丝无奈,生生把脸扭向了一边。
清珏看他这样,只得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将阿福遣走,自己也坐了下来。
“难道你不想见他吗?”
这话可是问到钱雀的心坎里去了,他太想见了,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当面问清楚。
可他又害怕,他怕那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心中所想……
“我也不知道……”
钱雀不确定地说着。
清珏自是明白他的顾虑,他总是说,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脸……
“对不起,要是我当时多问一句嘴就好了……”
清珏内疚地说着,虽然这话已经说了好几次了,但看着他纠结的样子,自己也不舒服。
“……不管是,还是不是,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是有想法,好歹说出来。
起码……我可以知道他叫什么吗?”
清珏的话石沉大海,钱雀不吱声,就是坐在椅子上呆。
这些天来,总是如此。
“……行吧行吧,你不说算了。
我找我的人,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清珏放弃了询问,也懒得搭理他,从怀里把《礼记》又翻出来看一遍。
钱雀倒也不是想瞒着什么,只是,他自己也不确定的事情,实在不想拿出来说道,而且关于当年的种种,也模模糊糊记不清了,解释起来又很麻烦,索性闭口不提。
两人就这么对坐了半晌,只听“噔噔噔”
的跑步声传来。
阿福举着汤盆闯进屋里,一脸慌慌张张的样子。
“坏啦坏啦!
家里出妖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