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眸子在雨中氤氲不明,剥去表面的笑容,看不出更深处的情绪。
白兰·杰索。
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啊。
你很大胆嘛。
我懒懒地一挥手,周围的薄雨的夏天变成了尖锐的刀剑,扎进了他的身体。
“簌簌簌——”
刀剑刺进血肉里,发出一种假面的碰撞声。
他没有躲避,躯体融化如水,片刻后聚汇到我的另一边:“啊呀啊呀。
好久不见,见面礼就是这个吗?”
“太无情了吧?”
他并非能够免疫我的物理攻击。
只不过,他的幻术——姑且算是幻术——极为难缠,多次躲过了我的攻势。
除非我抱着将这一大片地域夷为平地的心态,否则他还能与我周旋。
我几次攻击不中,收回了刀,冷冷地看着他。
他比我更早地明了这一点,凭借翅膀悬空,托着下巴,笑吟吟地问我:“还要继续吗?”
为什么不呢。
夷为平地就夷为平地,我相信沢田纲吉他们福大命大、绝不会死的,不是吗?
我从树上起跳,像猫一样直扑向他,他不退反进地向我张开了双臂,然后我的刀就捅进了他的喉咙里。
他感受不到痛苦似的,弯起了眼睛:“如果只是这样的程度,我会失望的噢。”
我与他有刹那的对视,青年眼中倒映着一片虚无的我和他自己。
我向下用力,血液像喷泉一样从他的喉咙里涌出来,喷了我满手,铁锈的腥气不安地振动着钻入鼻尖。
他的身影在我的刀刃下散开,我失去了借力点,却没有向下摔。
定格在空中的奇点处,四面八方的咒力被我抽调一空,全神贯注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流动的粒子的振声。
“呼……”
对付伏黑甚尔时,我的光球吸收了周边十里的咒力;但对上白兰,整个西西里的咒力都在我的抽取中瞬间真空。
这家伙的速度很快;他能把自己藏起来使我难以捕捉;追逐他和翻找他都是不智的选择,性价比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