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趴趴上去几个巴掌,仆人脸色变得轻蔑,牙齿依然关紧。
手下一脚飞了上去,仆人前扑,嘴里涌出一滩血来。
禇士弘止住了手下,道:走吧。
皇上知道吕大人自杀后,嘴角哼了一下:朕一向对旧臣宽大为怀,既往不究,却暗中不忠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露凶光,道:你去将朝中所有遗臣府邸搜查一遍,但看不对劲的,格杀勿论。
禇士弘称是。
皇上负手沉思,道:无论如何,就算是把每寸土地都翻遍也要找到他。
禇士弘适时道:都怪微臣办事不力,请皇上降罪。
皇上眯了眼道:爱卿能追查到此步已不易了,哪能请罪。
赏玉带两副,锦袍三件。
禇士弘磕头谢皇上。
又道:微臣不日要成亲,现在此事又在节骨眼上,请皇上让锦衣卫介入调查。
皇上皱了下眉,道:也罢,你大婚后朕再宣你,这些时日,我便让叶指挥代替你。
禇士弘又谢。
退到门口。
皇上突然又召:听说你这次回嘉兴,抓了名疑犯。
禇士弘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他何以知晓,难道有人监视不成?便道:正是。
臣想细审的时候,被其同党截走了。
皇上道:爱卿看彼疑犯与吕大人所藏之人相符否?
禇士弘道:不符。
证人言所逃之人毁过容,而臣所捉之人,面皮白净。
皇上若有所思。
又挥手让其退下。
禇士弘出宫门,一抚脸,又是密密的汗。
心里又冒出极不愉快的感觉。
人如入囚笼,比之朱允炆似更不如。
好在刚才将锦衣卫牵扯进去了,下步计划便是逐步退出此事,让锦衣卫一手承揽。
想到吕、李大人的惨死和即将要死在他手里的更多人,禇士弘内心翻涌,似有泔水泛出。
这类感觉年轻时是不会有的,那时,恨不得皇上天天召见自己,委派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