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显然被今川义元刚才的话触动了,不仅声音在抖,轻柔地抚摸着今川义元的胸膛,连称谓都不知不觉地改了,“先生有这份心,小女子已经知足了,不敢奢求什么天长地久,这样就够了…很好了……”
“可是你这样失了处子之身,以后去了婆家被刁难,可如何是好?”
今川义元知道越后北信一代一向对女子的贞洁最为看重。
“那又如何?比起失去先生的痛苦,比起一想到自己之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先生的痛苦,那点刁难又算什么?小女子好害怕先生会忘了我啊……也好害怕以后自己会忘了先生啊……”
怀中女子的哭泣让今川义元只觉得心都碎了,汹涌的洪水不断冲击着脆弱的心防,除了紧紧搂着她,他却也别无他法。
“所以我才来找先生,才想在今晚就嫁给先生。”
银杏眼带泪花地抬起头来,瞬间又是两行清泪顺着泪痕淌下。
她往前挪了挪,双手搂住了今川义元的脖颈,呜咽着认真道:
“小女子要把第一次给先生,也要先生把第一次给我,我们要把爱人间每一件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抢在先生未来的妻子和我未来的丈夫之前都做了。
这样的话,以后先生和明媒正娶的妻子行夫妻之礼时就会想起我,我和那父母指派的丈夫行夫妻之礼时也会想起先生。
只要每一件事都趁现在做了,以后做什么事情时就都会想起彼此了吧,对吧!
这是小女子能想到的,唯一让我和先生不会彼此忘记的办法了啊……”
();() 说罢,银杏在今川义元怀里痛哭失声,泪水打湿了今川义元的胸膛。
今川义元直到现在才意识到,怀里这个平日里这个打嘴仗从不认输、会护着自己哄着自己、看起来比谁都要强独立的少女,内心其实也是一个敏感脆弱的小姑娘。
她和从小缺少亲情的今川义元一样,对每一份亲密的关系视若珍宝,生怕联系的纽带会破裂。
“所以,先生。”
银杏努力止住泪水,恢复了往日的强势,望着今川义元的双眸,郑重地道,“不要在乎什么我的处子之身,不要自以为是地替女人决定什么才是重要的,我就要先生在这里娶了我。”
“不准走哦。”
银杏看出了今川义元的退缩,嘟着嘴揪住了今川义元的衣角,“看过了女孩子的身子,却碰都不碰就走,很伤我自尊的哦。”
“等你暖合起来了,我再娶你。”
今川义元被银杏的话逗得破涕为笑,俯身下去,再次紧紧地抱住银杏,同时深深地吻她,将自己全部的爱意传递给少女,用尽自己的温柔,柔声承诺道:
“银杏小姐,我哪怕忘记自己是谁,也永远不会忘记你的,这是我许给你的。”
“嗯…”
银杏含糊不清地应着,感受着少年传递而来的那份炽热的心意。
……
今川义元则拿来了被子,将银杏好好地裹入了被窝。
“都是什么古怪的姿势呀……先生是变态。”
银杏哀怨般幽幽地柔声道。
“从老爷子偷藏的春宫图上看到的。”
今川义元坏笑了一声,随后在银杏额前落上一吻,用手指像撸猫一样轻揉着银杏的下巴,少女立刻就如同猫咪般乖乖地蹭了蹭,随后嘟囔道:“我困了,先生。”
“困了就睡吧。”
今川义元笑着拍了拍她光滑的脊背。
“也不瞒着你了,我的真名叫今川义元,是骏河今川家的当主。”
犹豫了半晌后,今川义元缓缓开口,轻声诉说着自己的身世,“银杏小姐呢?你的真名是什么?”
怀里的少女没有回答。
今川义元低头看去,才发现银杏已经甜甜地睡着了。
“睡得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