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墙边糊弄着墨水和颜料,弯弯曲曲的线条和浓重的色彩混合在一起,杨晓了半天愣是没有出他画的是什么。
杨晓气的捂住胸口的同时,心想,来了,小孩子必不可少的童年回忆,在墙边画画。
可是这个孩子脑海里的美好回忆,对大人来说就不那么美好了。
韩大毛很小心,自己的小手衣服干干净,睁着无辜大眼道“墙有阴影不好。”
“神特么的阴影,那是潮湿的痕迹。”
杨晓头疼扶额。
“你想画画,妈妈给你买画板和白纸,但是不许祸害墙”
“好吧。”
韩大毛遗憾地咂咂嘴,“我觉得花墙好。”
“可是这房子也不是你爸的,属于国家分配,你爸要是调遣咱就得走,房子留给下一任住,你这种行为是破坏公物,小心我叫叔叔们把你抓起来。”
韩大毛麻利地收拾颜料和墨水“后妈你别说出去。”
“呵。”
有这摊证据,晚上等着挨揍吧。
韩建斌的皮带也许真要有用武之地。
她得好好晒晒。
这么想着,杨晓又回忆起自己原先是找皮鞋来着,她四处翻,结果在小老二屁股底下找到了皮鞋
杨晓“”
两个她都快应付不来,坚决不能再生
钱婶子笑道“孩子小的时候顽皮,长大了就好了,家里人多,以后大毛和老二也没那么大压力。”
杨晓心说她和韩建斌不指望着兄弟俩养老,俩孩子没那么大压力,不过这些话和钱婶子说不通,总归还是让她再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话锋一转,问起了钱惠的事儿,上次出主意让他们搬家不知怎样了。
钱婶子叹了口气“惠儿刚开始搬过去住的好好的,可是没两天身上起红疙瘩,她又住回去了,别说同房,那两天她都不敢靠近洪利,搬出去的法子好是好,但是那宿舍可能风水不对。”
“”
起疙瘩都扯到风水去了,杨晓无奈道“婶子,惠姐如果没生病,那可能对他宿舍的某样东西过敏。”
“过敏”
“对,就跟有的人不能吃鸡蛋不能吃虾一样。”
“鸡蛋和虾多好啊,居然还有人不能享福。”
钱婶子感概。
“您问问她有没有吃过什么别的东西或者碰过什么。”
钱婶子仔细回忆“她和我说是白天没事,一到夜里就起疙瘩,第二天早上红通通一片。”
杨晓扬起眉梢“那可能是床铺的问题。”
钱婶子点点头“说来她下午要给红利送饭,我再去。”
杨晓点头。
末了杨晓回家,午膳过后,搂着俩孩子美美睡一觉,杨晓开始下午的翻译工作。
此时已经是四月,还有一个月,正式爆发。
方主编来信说这是最后一批留洋文件,担心查出会和她有牵扯。
时期,老师会打成臭老九,稍不小心被举报会下放农场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