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在部队,大院里的老师全是家属,任谁也不敢抽疯举报,她本身也是贫农出生,根正苗红,倒也不太担心。
在教学的过程中,她也没讲什么超前思想,努力把本分工作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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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杨晓没什么不满意的,就是有一点不爽。
周美丽自打来了一次钱婶子家,每逢钱惠回家她也跟着回,说是安慰嫂嫂为家人道歉,可是一到韩建斌回家的时间,杨晓就不止一次听到韩大毛说,隔壁周老师在偷院子。
杨晓恶心又膈应。
为了自己,她也得尽快解决钱惠的事儿,好让周美丽没有借口来钱家。
“后妈,周老师又在偷咱家。”
韩大毛咚咚跑进屋,小手摊开,露出一颗西瓜味的水果糖。
“她还给了我一颗糖,我才不吃她的东西。”
韩大毛小脸不屑。
“乖,玩去吧,待会你爸回来让他砌高墙。”
其实院里的旧式建筑都有高墙挡着,生活方便不被偷窥,不过杨晓家这边是新式小楼房,盖的时候就光秃秃的一栋楼,院子围墙什么的都得自己来。
去年初到不好折腾,杨晓就让韩建斌编了竹篱笆凑合着。
晚上韩建斌回来时,他同意了。
他也不喜欢有人时刻盯着的感觉,尤其是韩建斌身为军人,对目光敏感,更是浑身不舒服。
砌墙也不会砌太高,只是一米多稍微挡着点人的视线,不影响采光。
“下个月我换张水泥票,再托人买些水泥。”
水泥不好买,物资紧缺,没有门路光有票也没用。
杨晓颔首。
吃完饭,他去劈柴,杨晓催大毛写作业,自己则些补充知识,小老二无聊地自己在长崎上翻滚。
偶尔要爬到长椅边缘了,杨晓长手一伸把他捞回怀里,抱着肉嘟嘟的小身子,轻声细语给他念。
慢慢的,小孩沉浸在妈妈温柔的嗓音中,迷迷瞪瞪睡去。
等韩建斌砍完柴,杨晓催促大毛洗澡,月上柳梢时分,一家人干干净净爬上床睡觉,平淡的一天过去。
翌日,钱婶子过来告诉她,钱惠在床上没发现什么东西,倒是在床底下发现一个黄果子。
钱婶子形容,韩大毛画画,杨晓一这不就是芒果。
“对,惠儿也说那叫芒果,惠儿一摸到那东西就手痒,这是不是你说的过敏”
杨晓点头。
芒果和桃子都是易过敏水果,有些人能吃不能摸皮,有些人能摸不能吃,非常玄妙有趣。
“可是这和她睡的床有什么问题”
钱婶子不懂。
杨晓也不能瞎猜,俩人只好回家继续等钱惠的消息。
不过晌午,她们没等到钱惠回家,反而等来钱惠被送去医院的消息。
更奇怪的是,来送信的人不是周家人,反而是和杨晓有过一面之缘的凌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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