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玄门如此多,虽无确切把握,但可以根据衣着和习惯一一排除;
几个
月来,一一排除到最后,只剩下那么几个零星小门派,而这些门派中,清水派最穷,最乐善好施,最喜好善心救人。
只是不知,清水派大约用了什么符咒,竟然将整个山门都完整隐藏。
傅惊尘细细研究,仍不得要领。
晨起山间雾气缭绕,空灵秀致。
前山已被他们搜索一整遍,未曾现丝毫异样;傅惊尘便绕到后山去,只见坟墓重重,碑石累累,细细读去,皆是百年前在封印妖魔时陨落的弟子墓碑。
每一个石碑上都刻着姓名,生卒年,一笔一画,字体相仿,皆是同一人所刻。
蹲下身体,傅惊尘抬手,抚摸着那刻碑人姓名。
「愚师定清所立」
漫山遍野坟冢中,一路走过石碑,傅惊尘终于走到边缘。
恰是初春,他于一树怒放的粉玉兰下瞧见两个相依偎的墓碑。
只有一块儿碑石,平平整整,仍旧是方才刻碑人的字迹,只是不再有任何称谓。
「定清芳初合葬之墓」
傅惊尘曾听过这对大逆不道的师徒乱伦虐恋,只是他不感兴趣,只看一眼,便起身。
忽然想倒,若是青青在此,她必定又要泪涔涔地说好感动好可怜了。
摇摇头。
做正事呢。
半晌,傅惊尘起身,听到不远处石山叫他“师兄,要下雨了,我看天气不对,看起来像人为我们去山洞,暂且避雨小栖吧”
客栈中。
花又青从疲惫中醒来。
第三次了。
窗外月落日升,再至日斜月起。
此时大约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还是两夜她已经没有任何时间概念,只记得眼一睁,天亮了,眼一闭,天黑了。
唯独不变的,是背后坚实的月匈月堂,比凤凰玉佩还要暖热。
坐在他月退上,双手按真丝,连傅惊尘三个字都说不出口,颠到如马奇烈马。
这可比坐禅累多了。
“青青,”
傅惊尘捏着她耳垂,说,“你如果不是”
忽然止了口。
不是什么
花又青不知,她脑袋已经糊涂了,换句话说,就是快乐傻了。
大师姐提到过,定清师尊曾摧毁过某种能令人快乐的药草;这种效力强劲的药令人不能自控地快乐,成瘾,继而油尽灯枯而死,过度的愉悦令人癫狂。
花又青现在就要癫了,傅惊尘要她叫什么,她就叫什么,唯独在吸收源源不断的真气后,她的大脑才会有片刻清明,费力地思考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是走火入魔
还是小黑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