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初一气吃了四、五个,胃里也稍稍有了饱意。
她闲闲地了贴身的侍女一眼,道“等一等教你见了宴上都是些什么菜色,你就知道我未雨绸缪。”
她口中虽然慢悠悠地说着话,但踞坐在长案后头,腰背挺直,像株不蔓不枝的菡萏茎儿似的,虽然与墀下距离太远,不见眉眼间传言的倾国之色,却也能品得出姿仪的出挑。
有人在地下磕过了头,与同伴一同往下头入席的时候,不由得低声道“那一位就是贵妃娘娘了。”
“曾听闵家姐姐说,贵妃娘娘在闺中时,便有国色。”
说话的妇人姿态雍容,一口吴侬软语又轻又柔,穿了件宝瓶纹的杭绸礼衣,形制都是一般的官样,勾针走线中总显出些奇巧花样来。
她有些好奇似的,又问道“陈家姐姐从前可见过这位娘娘”
那妇人陈氏笑道“贵妃娘娘从前就不大见人的,我也不过是一年半载见到一、两回。”
“照这么说,倒是个娴静贞顺的女郎了。”
那吴音妇人掩口笑了起来。
她自觉言辞隐晦,陈氏却只是笑着转开了话题,一面在心里暗暗地啐了一口,外官带进京来的女眷多有这样不晓得轻重的,偏偏这一个就摊在了自己家里。
容晚初在年下毫不遮掩地逐了一宫的预备嫔妃,还连着下了四、五道懿旨,申斥当中几个女孩儿行止失德,其中不乏三、四品的大员门户,皇帝对此非但没有不悦,在重臣进宫去哭诉的时候,还连消带打地把人又小惩大诫了一遍。
这件事在朝中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在后宅妇人们的口中却比什么家国大事都要引人。
也因此,容晚初的声名在这些夫人当中正是极盛的时候没有哪一个妇人心甘情愿地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偏偏如今有一个最不能“善妒”
的人,却做了这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
还给她做成了。
多少人咬牙切齿、在家里撕遍了帕子,骂她“骨头轻的妒妇”
,或是单纯地慨叹,说一句“便是将来君王弛”
到底都是歆羡。
歆羡之余,就是随之而生的敬惧。
陈氏的目光遥遥地向上一扫,背上就毛毛地生了一点冷意。
她垂了头,将身边妯娌的衣袖扯了一把,规规矩矩地向案后落了座。
殿堂深处,容晚初的视线在二人的方向一扫而收。
作者有话要说九点钟来不及发六千整章,先发三千,晚点更剩下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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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眠中午吃到昏昏欲睡,而且没带电脑,用蓝牙外接努力码字中,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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