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抹掉眼泪跟孙婆显摆:“阿婆,花儿可厉害了。
那白老二您知道吗?花儿能在白老二手下讨生活。
光明正大讨的!”
她安抚好孙婆转身出了门。
天已经擦黑了,这一日不用打更,她原本可以在家里歇息。
但想到飞奴的样子,总担心会出什么事。
一个人穿过薄薄夜色,看到很多行色匆匆的人。
她逆行而去,一路走到白府。
在府外徜徉很久,琢磨着如何跟白栖岭说。
却看到獬鹰匆匆出府,见到她一愣:“巧了,二爷找你。”
“白二爷找我干什么?”
“白二爷自己会与你说。”
獬鹰不再多话,一路将她带进去。
白栖岭人靠在塌上,并不因她进门而调整坐态。
只是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像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一样。
花儿沉默半晌,见他没有收敛的意思,就叹气道:“二爷呀,您每次见我都这副样子,真让人害怕呀!
我脸上写天书了?我偷您东西了?我与您有血海深仇吗?若是都没有,您做什么如此苦大仇深地看我?”
白栖岭知晓她伶牙俐齿,也不与她辩解多言,只是讳莫如深笑了笑。
“您笑得我瘆得慌!”
她又道。
“你找我什么事?”
白栖岭问她。
“那您找我什么事?”
花儿问。
“你先说。”
“是。”
花儿将斟酌好的话说了:“白二爷,奴才有幸给白二爷办过几次差,您对奴才应当是满意的。
不然也不会让獬鹰再找奴才。”
白栖岭哼一声,心道这东西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花儿当没听见,又道:“但是二爷有所不知,奴才是柳条巷里最差劲的。
衔蝉您见过了,那是燕琢城里数得上的姑娘;阿虺力大无比,为人憨厚正直,今日也进了您白府。
还有一人,奴才觉着白二爷指定也喜欢…”
她觑一眼白栖岭,见他不为所动,接着道:“飞奴哥哥能把燕琢城里里外外的事情摸透,您刚回来,若是有这么个人帮衬着您…”
“不需要。”
白栖岭道。
花儿一时之间不知还该说什么,思忖之际听到白栖岭说道:“无非多个人,卖你个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