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李婉儿并不是不想见陈操,但陈操在京城结婚的事情她知道,虽然陈操之前说过,但心底还是一百个不愿意,眼前这个男人很完美,但就是这种人让自己是又爱又恨。
不温不火的话让陈操丝毫不感觉尴尬:“沈阳失陷,李家大部分人被建奴抓走,若是降了建奴,你必定受牵连。”
“啊?”
李婉儿吓得花容失色。
这些话陈操是瞎编的,虽然现在他们都没有收到消息,但来自后世的陈操却一清二楚,李家被抓后便降了,而且还为建奴做事。
“你若是一直留在京城,恐怕会受牵连,”
说着盯着李婉儿深情款款的道:“我喜欢你,定会娶你为妻,但不能把你一人留在京城,你就是不想考虑自己,也得考虑你母亲这府中一大帮人。”
“我该怎么做?”
李婉儿流下眼泪,伸手抱住了陈操。
陈操抚摸着她的发髻道:“上书请旨去南京替太祖守陵祈福,你只要上书,自有人会帮你,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在天津等你,一直把你接到南京,信我。”
陈操离京前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办,带着人一身锦衣卫官服赶到顺天府衙门,守门的见着来的是锦衣卫,吓得连滚带爬的来到马前,献媚道:“不不不知道大人来此公干何事?”
“你们毕府丞可在衙中?”
许开先开口问道。
“在在”
衙役连连点头,锦衣卫在京城的凶名可不是假的:“小的这就去给大人通报。”
毕懋康自以为是清官,他的兄长还是部院高官,虽然对于魏忠贤的拉拢不是很对付,但也不怕锦衣卫,一身官服的毕懋康走出衙门,看着骑在马上的陈操,皱眉道:“不知道这位大人来找本官何事?若是本官犯了事,还得三法司来处理。”
陈操赶紧下马,他知道毕懋康误会了,于是走上前,笑脸拱手道:“毕大人不必惊慌,我是陈操,有些私事来请教毕大人,是关于火器方面的,还请毕大人不吝赐教。”
毕懋康听闻是找自己问关于火器的事情,当下就来了兴趣,谁都知道这位顺天府丞有些个别的爱好:“那好,请值房说话。”
值房落座,陈操便开口道:“毕大人,陈某直接进入主题了,陈操得陛下赏识,允许在南京工部的监督下建立一个火器工厂,却是缺了一个主事,不知道毕大人有没有兴趣?”
若是换做平常官员,陈操这番话说出口定是会被人当做傻子来对待,顺天府丞乃京师正四品外官,一个主事官阶正八品,两厢对比,傻子才会去当一个主事,但谁都知道,顺天府与应天府的官最不好当,全都是权贵,谁都不敢得罪,别看官职大,但职权却小,且历代顺天府的官都没有什么好事。
毕懋康进士出身,但这些年做这个顺天府的官并不如意,在加上魏忠贤开始在官场展露头角,这个心高气傲的人对于仕途就更加的不尽心意,然而这个人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火器,对于兵器制造这一块有着先天的智慧,就好像西方那些发明制造的奠基人一般,所以陈操在走之前来试一试,看看毕懋康的反应,即便现在不行,根据后世的知识,这家伙也会被排挤离开到南京养老。
只见毕懋康沉吟了一下,便道:“不知道陈大人那个火器工厂日后所去?”
陈操早知这个意思,便道:“我乃南京右卫指挥使,日后是要拿着火器工厂的火枪去辽东,只要我不死,这个工厂便不会倒,日后更加有出路。”
毕懋康仔细的看着陈操的模样,然后拱手道:“正所谓好琴可寻,知音难觅,千里马也得要有伯乐来寻,陈大人,日后还请照顾。”
陈操心里狂跳,就好像中了彩票大奖一样,当下便站起身,朝着毕懋康躬身行礼:“陈某得毕大人相助,他日若富贵荣华,毕大人当与陈某一同。”
“陈大人客气了,客气了”
毕懋康说着便道:“我不日便递交辞呈,请调南京工部,请陈大人在时间上宽宥些。”
“客气了毕大人,你随时到南京在通知我,我会在龙江渡口安排锦衣卫接你,放心。”
毕懋康拱手,然后道:“陈大人此般特地来寻我,莫不是徐老先生所指?”
陈操皱眉道:“不知道哪一位徐老先生?”
“前翰林院庶吉士、詹事府少詹事徐光启徐老先生是我的座师,也只有他知道我精研火器之道。”
毕懋康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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