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心里一惊,对呀,晚明这几个有才的奇淫技巧的能人怎么自己没有想到了,只想到了火器专家毕懋康,却忘记了徐光启,对了,还有一个宋应星:“却不是徐大人指引,来京时听张尚书说的,对了毕大人,可知道有宋应星这号人物?”
“宋应星?”
毕懋康惊讶道:“陈大人找他何事?”
还真他吗的认识
陈操拱手:“实不相瞒,听闻此人对于火器也有研究,我想找到他与你一同做事。”
毕懋康道:“却不妨告诉陈大人,宋应星乃我学生,他屡次考试不中,现在已经回了江西,听说去赡养老母亲去了。”
陈操点点头,心中有些计较。
这边事情办妥,与毕懋康越好之后,陈操便带着人拿着兵部及五军都督府签发的南京右卫指挥使的文书离开,路过天津时交代许开先带人在这里等候李婉儿,自己带着一个小旗部的人乘船从运河返回南京。
运河上的船只除却官船之外,剩下的民用船只都归山东直接的漕帮直接管辖,运河上的百姓生计,统归漕帮管理,漕运总督及巡漕总兵官对于运河的管理都要经过漕帮,这年头人力资源不够,官只有那么多,官老爷不愿意下乡也就造成了临时工的增加。
山东历代都有响马贼,明末时更甚,山东巡抚管不着这些,总兵更是不办事,所以漕运一事上,全靠漕帮护卫来往船只。
陈操的座船是两层的,隶属于工部的船只,上面打着工部的旗号,下面一层放着从京师带回南京的东西,上面一层住人,此刻陈操正在和李湘在船头看运河两岸的风景。
“此一去,不知道何时再来京城,爹爹一个人住,哎”
李湘叹气道。
“老头子不缺钱,”
陈操与李湘成亲之后,连称呼都改了:“再说了,有我这个锦衣卫的女婿在,京城没人敢找他的事情,况且他的太仆寺也不是要紧衙门,没人会针对他。”
“夫君,你爱我吗?”
李湘突然这一句将陈操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说?”
陈操转头,深情款款的看着李湘:“怎么突然问这个,如果不爱你,我会娶你?”
“倒不是这个意思,”
李湘有些落寞的神色看着水面:“听闻你去了几次铁岭乡君府,是不是对那乡君有意思?还有,你家里的妾室我不管,但别人好歹有朝廷诰命在身,嫁给你怎么会成为妾室?”
原来如此
陈操心底大大的舒了口气,然后将李婉儿的事情及遭遇告诉了李湘:“李总兵的死我有责任,所以不能害婉儿,她以后过门就是平妻,你得让着她点。”
说到这里陈操赶紧转开话题道:“对了湘儿,京城官场你可认识一个叫白瑜的人?”
“白瑜?”
李湘想了一下:“知道,他是刑部侍郎,怎么,你和他有仇?”
李湘见陈操的样子有些严肃,便道:“听闻他的女儿嫁给了保国公的儿子,圣上下旨还给他女儿给了诰命身份。”
对上了,还真是。
陈操笑道:“有些事情,问题不大,我就问一问。”
“大人”
小旗官张凤年来报:“前方运河堵住了,听闻是巡漕衙门的兵在捉拿响马盗,正在挨个让船上的人下船接受检查。”
“武宗朝时,刘六刘七起义造反,构成了山东地界的响马盗猖獗不堪,虽然经过朝廷剿平,但山东地界始终有那些成群的响马盗出没,”
李湘犹如一个百晓生一般给陈操说着:“去岁不仅陕西大旱,就连山东也赤地千里,这些穷苦百姓出身的响马盗自然就又开始抢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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