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辛黎那么问题来了,在水里怎么念经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同步深呼吸,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紧接着,祁辛黎的位置冒上来一串叽里咕噜的气泡,半晌,他拼命咳嗽着爬上岸,觉得快被溺死了。
他转过头,却见司诺城毫无动静,那水下的影子有模有样地动作着,仿佛已经渐入佳境。
祁辛黎陷入了沉默。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越是跟司诺城相处,祁辛黎越是庆幸自己年长,没跟这挂逼一个年段读实乃万幸。
不然当时年纪小,要是处处被压一头,未免太伤自尊了。
可他还来不及高兴几分,就见泳池旁撑起了大型遮阳伞。
姜启宁和拉基化作两只勤劳的小蜜蜂,又是整桌子又是搬椅子,再订上十八杯口味不同的咖啡,整整齐齐地码在纪斯手边。
他们力求让纪斯舒舒服服地躺在靠椅中,像大佬似的戴个墨镜吞云吐雾,再漏出一两句有关觉醒的秘诀。
拉基殷勤地给纪斯递咖啡“来,您喝”
姜启宁殷切地递出花生米“来,您吃”
纪斯像个被伺候惯了的富家公子,理所当然地喝咖啡尝花生,惬意地窝进铺了绒毯的大椅里,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是”
祁辛黎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念经苦修,他躺着享受;他腹中饥渴,他朱门肉臭;他单打独斗,他拥趸众多。
这冷漠无情的人间是如此冰冷,只剩泳池的水还有点温度。
祁辛黎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
可他万万没想到,更打击人的事情在后头。
由于中洲语言博大精深,纪斯一句“你们下去吧”
落在姜启宁和拉基耳朵里是两个意思。
姜启宁听话地站在一边,拉基却欢呼一声,二话不说扒到就剩个裤衩,噗通一声窜进了冰冷的水里。
很快,他甩着头发冒出来,兴奋狂吼“乌拉”
众人
哦,记起来了。
乌拉人有三大好,喝酒、打熊、泡冷水澡。
零下几十度,酒精七十五,敲掉冰盖泡入水,是灵魂的天性释放,是乌拉的精神归属。
拉基,虽然只有一半的乌拉血统,但却完美地继承了该血统的外挂。
他仰泳、蝶泳、蛙泳加自由泳,渐渐上头,呐喊欢呼。
司诺城忍不住冲上岸换气,脸色冻得发白。
拉基像个快乐的小精灵,在泳池里来回徜徉,脸色红润有光泽,手脚半点不虚。
司诺城
祁辛黎瑟瑟发抖地再度入水,脑子被冻得混沌起来,实在想不起“觉醒”
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