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云老太太一直对云老汉把外室的儿子抱回家来养耿耿于怀。
但碍于老爷子对这个小儿子格外关照,也不敢将这个儿子赶出去。
只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处处刁难、打压。
好在云家老四一家这些年忍气吞声惯了,干着做苦最累的活,吃着他们剩下的饭菜。
一时让云老太太也抓不住他家的把柄,只能暂且忍耐着。
今天可让云老太太逮住了机会,又怎能轻易就放过。
她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一家野种给赶出去。
慕容挽歌的弟弟云常林也是个激灵的,一直躲在门外观看,见母亲和姐姐要吃亏,就悄悄离开,一溜烟跑去上房请爷爷。
翠兰听婆婆说出这番话来,气得直掉眼泪,她哽咽地说道:“阿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当初我嫁进云家,您也是坐在父母席上吃了媳妇的茶,那就说明您认老四这个儿子。
如今您一口一个野种的骂着,那就是否认老四是云家的儿子。
至于老四究竟是不是云家的儿子,我不清楚,这个官司怕是只能去问阿爹。”
云太太一看这个素来温驯的媳妇竟然说出这番话来,一时又气又恼,直接举起拐杖在翠兰头上狠狠砸了一下,骂道:“好哇,我竟没发现你个没嘴葫芦还有这番口才,好一个巧嘴,揶揄起婆婆来了。
好好好,既然我受了你的茶,应了你一声阿娘,那好,你这样出言无状,冲撞婆母,那就让老四写封休书,打发了你这个少条失教的东西。”
翠兰莫名挨了婆婆重重一击,哎呀一声抱住脑袋,鲜血顺着指缝处溢了出来。
慕容挽歌一看母亲竟然被打破了脑袋,急忙松开云潇月,着急地抱着翠兰说道:“阿娘,你怎么样了?”
大娘子桂香见机一把扯住慕容挽歌,还想继续追问问衣服的下落。
云潇月一见连忙说道:“大伯母,快点给这个妖孽贴上纸符,让她现出原形,阿奶,你的祛邪针呢,扎她。”
说着,猛地上前按住挽歌,大娘子粗壮的身躯也欺了上来按住了慕容挽歌。
慕容挽歌怕她们伤到自己娘亲,只能把娘亲紧紧护在身下,腾不出手来取应付她们。
云老太太拿出一根长满铁锈的黑乎乎的长针,连喝两声:“妖孽还不赶紧现出原形来。”
说着直接一针扎进慕容挽歌的肩膀。
慕容挽歌疼得浑身一阵,当下心中气恼直接用膝盖猛地顶撞在桂香的膻中穴,又顺势击打了云潇月的肩井穴。
两个人顷刻便败下阵来。
在中医上来说按压针灸膻中穴位可以治疗胸痹心疼,腹部疼痛,咳嗽气喘缺乳噎膈等病。
但被击中会内气散漫,心慌意乱,神志不清。
因此桂香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就感觉浑身无力,捂着心口发懵。
云潇月只觉得肩背部一麻,脖子和脑袋瞬间软了下来,朝一侧歪去,整个胳膊也瘫软了一样,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众人正在打闹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重重地咳嗽一声:“都在干什么呢?你看看你们现在的模样跟泼妇还有什么区别?你也是半截入土的人了,竟然为老不尊,带头刁难一个小丫头,你就不知道害臊吗?”
云老汉阴沉着脸,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看着云老夫人。
云老汉很少发怒,每日里都是乐呵呵的由着云老夫人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