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是云家家主,他真发起怒来,众人心里都怕得要死。
云老夫人脸上流露出骇然的神情来,她强咽了几口吐沫,梗着脖子说道:“这个小野种,手脚不干净居然偷东西,可见原来家里丢的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这次由不得你了,这家人今天必须要赶出去。
今日他们不走我就离了这里。
把你外面那个老妖精从土里扒出来供上香案,你们一家人过吧。”
云老汉一听云老夫人竟然当着晚生后辈说出这等混账话,顿时生气地斥道:“当着小辈的面,在这里胡吣,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都给我滚回屋去,小心我一会打断你们的腿。”
云老汉说着举起自己手里的拐杖,一直伸到云老夫人的头上。
云老夫人吓得顿时禁声,像被人捏住脖子的鸡一般,憋了满脸通红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云老汉瞪了云潇月一眼,并未搭她的腔,而是温和地挽着慕容挽歌说道:“丫头,听说你会说话了?还有这等奇事,那你告诉阿爷,到底怎么一回事?”
“既然阿爷在了,我今日咋就把话说明白。
绢帛是二姐偷的,就藏在学堂后面的夫子像上面是神龛里,她怕我告诉大娘,就用瓦片打破了我的脑袋,那瓦片她也扔在了夫子像后面。”
慕容挽歌看到家主都出来了,就一脸气愤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你们怎么能信她,一个鬼上身的人,还不是鬼话连篇。”
这云潇月一看不妙,索性死不认账。
慕容挽歌冷笑,说:“你们尽管去找,找到了一切自然就真相大白。”
慕容挽歌为了洗清自己,替阿娘讨回公道,强撑着病体引着众人一起去了学堂后面的夫子庙。
果然,众人在上面掏出个布包来,里面正是大娘子的绢帛。
云潇月还想抵赖,无奈布包上海绣着她的名字,正是她平时上学堂用的包书的布包。
云常林也在夫子相后面找出来带着血迹和一些毛发的瓦片,正是打伤慕容挽歌的证据。
众人终于无话可说。
翠兰瞧着瓦片上的斑斑血迹,早就心如刀割,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揽着慕容挽歌,嗓哑声嘶哭喊地说:“求阿爹给我们一个公道。”
说罢,眼神坚定地望着云老汉。
那眼神里藏着翠兰这十几年来受过的所有委屈,还有被压迫到想要不顾一切地反抗的决绝。
云老汉气得胡子发抖,憋了半天,满脸涨红,说出两个字:“报官!”
云潇月一听云家家主说报官顿时害怕了,慌忙抱住挽歌的胳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求道:“姐姐本来是逗妹妹玩呢,不是有心的。
不想失手打破了妹妹的头,我怕家里人责怪,一直不敢说,后悔的一夜没睡着。
还好妹妹没事了,妹妹你就莫要怪罪姐姐了。”
说完趴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