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余有点不爽,偏偏又无计可施。
好在光轨很快冲入了隧道,沧余转头着屠渊,蓝色的眼眸是足以穿透一切黑暗的发光石。
“终于。”
沧余摘下帽子,愉快地说。
终于脱离了灯红酒绿的首府,闯进莽莽荒野。
从此权利和富贵渐成虚妄,在原始未经雕琢的的文明里,头脑和勇气才是永恒的武器。
“小鱼,”
屠渊低声说,“我们离家又近了一点点。”
休息室中沙发宽大,沧余紧靠着屠渊,托腮发了会儿呆,说“蓝小姐好漂亮啊。”
屠渊没说话,倒是对面正在的胖子笑了,抬起眼说“小朋友,你也漂亮。”
仁心是随行医生,心宽体胖,笑起来两只眼睛都要眯缝得不见了。
他父母都是公共服务部的高级官员,还很年轻,但既懂临床也做研究,是个人才。
沧余觉得这人有意思,尤其是他的肚子,都把西装撑得鼓起来了。
“我已经在减肥了。”
仁心大方地说,“可是我的脂肪暂时还不舍得离开我。”
同事们被逗得哈哈大笑,有人问“是不是久坐导致的症状仁医生的论文令人惊叹,笔耕不辍,质量卓越”
“并不是,”
仁心对此也颇感遗憾,“我就是症状本身。
实在是因为,有很多美食,事实上,这世界上大部分的美食,都值得被送给味蕾仔细品尝。”
正就着屠渊手吃草莓馅白巧克力塔的沧余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胖,”
仁心真诚地说,“是壮。”
“嗯嗯,”
沧余附和说,“你好壮的。”
仁心笑了,说“你真像一只小兔或者一只小羊。”
沧余也笑了,带着稍许羞涩,双眼变成两弯蓝月。
他还想请仁心一起吃甜点,结果屠渊将他的脸扳了回来。
“小鱼,”
屠渊说,“专心一点。”
沧余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轻轻地哦声,不再仁心。
他着好乖,屠渊为他摘去嘴角的酥皮屑时还会充满依赖地扬起下巴。
他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宠物。
但此时他只属于屠渊。
仁心出了端倪,贴心地把拿上来挡住了脸,其他人也不再说话。
护卫队到休息室进行例行巡查的时候,沧余正挨个去按果盘里的桃子,为了找那个最软的。
屠渊帮他一起,最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