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楼云槐身边坐着的人,周骞木眸光沉凝的看着他。
楼云槐:“没话说了?那就好好配合搜身吧!”
他使了个眼神,一边候着的士兵领命上前搜查。
“大人,有东西。”
那士兵从周须的后腰腰带间隔处掏出了一块令牌,那令牌和狱卒手中的门钥简直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楼云槐当场拍桌而起,大声道:“还说不是你,这铁证都在你身上搜出来了。”
周须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士兵手中的门钥,恍惚间摇头:“怎么可能?我没做过,怎么可能会在我身上。”
楼云槐:“东西就是在你身上搜出来的,任你狡辩也无用,来人,快把这位…这位歹徒抓起来。”
说着,几位士兵拥上来擒住了周须。
“放开我,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中尉副将的?等我洗清冤屈定要你们好果子吃。”
从方才还认定是化春勾结逆贼企图劫狱,到现在突然转变成周须与逆贼有勾当,短短也不过半个时常的事。
赵昧虽是看着眼前这跟闹剧一般的结果,总归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楼云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可是中尉副将。”
“中尉副将了不起?犯了罪一样该抓,还是你周骞木觉得,他一定不会勾结逆贼,那块门钥也一定是栽赃陷害给他的?”
周骞木铁青着脸:“我并非此意,我只是劝你掂量此事的后果。”
“这后果我楼云槐又不是承担不起,再说了,公主在这,还轮得着我说话吗?”
楼云槐转脸笑着看向赵昧:“公主,这人我就交给你了,我记得勾结逆贼之人,若不招降,公主可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这话一出,吓的周须后脖子一阵寒凉,他后怕的看向赵昧,一颗心悬在半空吊着。
赵昧看了眼身边的袁戈,眼中似有什么东西欲欲往外蹦出。
她起身来到周须跟前,像是在看唾手可得的猎物一般,眼底的寒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正在一点点的剜着周须的心。
“楼大人尽心办案,替化春解了嫌疑,还抓到了真正勾结叛乱的真凶,本公主定会在圣上面前替楼大人美言几句。”
楼云槐高高举起双手深深的朝着赵昧鞠了一躬,道:“微臣谢公主。”
化春虽是免去了勾结逆贼的嫌疑,可总归是夜闯刑部,若是一点不追究,难免落人口舌。
是以,楼云槐命人先关押个天再放人。
至于周须,在天刚刚亮起时,便被狱卒收拾收拾装进了麻袋中,据说是没挨得过审讯的手段便气绝身亡了。
“啧啧啧、这周须看着身架子不错,咋这么快就死了呢!
这公主的手段也太吓人了吧!”
楼云槐站在刑部外道上,和袁戈一起看着两名狱卒吃力的抬着块麻袋子往车板上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