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刘二员外将铺子白送媳妇娘家兄弟,不如她买下来,多少有个价钱给刘大员外养老。
天黑,路不清。
柳莺月花了两文钱,到村里的农户家买了个火把,举着照明,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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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田坊正和柳莺月分开后,他赶着牛车往家走。
走了一半的路,遇到了一位亲戚。
那位亲戚前日找他办重要的事情,现在问他结果。
田坊正便跟着亲戚,去处理那件重要的事情去了,一直到了天黑才回家。
而这时,他才想起柳莺月稍的话,再去集市街找秦秀竹,又哪里找得到人?
街上别说秦秀竹,一个摊贩也没有,今日不是大赶集,大家在晌午后就纷纷回去了。
天一黑,只有牛肉汤面馆那里还有人,卖酒的铺子里有人,其他铺子也全都打烊了。
街上四周黑漆漆的,冷清一片。
田坊正摸摸后脑勺,心中暗忖,柳娘子的小姑子,应该知道柳娘子要办事吧?
想到这里,他就心安理得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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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秀竹当然想不到柳莺月要办重要的事情。
她卖完饼,又到牛肉汤面馆前的铺子里了,假装买东西。
听说陈百安被他舅母找回家做事去了,明日才会来,她怏怏离开了集市。
回村的路上,秦秀竹遇到了同样赶集往回走的杨咏翠。
杨咏翠来集市卖草药,换了钱后,又找老大夫开了些别的药。
她母亲常年身子不好,父亲腿脚残疾也是常年要吃药。
杨咏翠一个人赚钱养他们一家三口,她虽然经常微笑示人,却在无人时,常常愤恨地咆哮大怒。
她恨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不是柳莺月那样的?
她为什么如此穷?
穷就罢了,为什么要她一个小姑娘养父母?
老天不公!
“咏翠姐?你一个人呢?”
秦秀竹欢喜地朝杨咏翠打招呼。
杨咏翠到秦秀竹的驴子车,睁大双眼,微微愣了愣。
“咏翠姐,你怎么盯着我的驴车瞧?驴子怎么了?”
秦秀竹眨眨眼,了眼驴子,疑惑问她。
杨咏翠心里在骂道,全是一群蠢货!
这点事都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