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为保麾下一众将士,对他忍让,侄儿倒不在乎若惩治他,将会得罪皇上。”
深深垂,韩愫对高休玄恭谨再拜,复又出言。
“宋境若要安宁,新君又岂会是乔络?侄儿归京,必当为我朝另择合适人选,日后倾力辅佐,还望叔父相助。”
于高休玄而言,与其择宋皇或是太子,他的确该弃暗投明,选择公卿之,世侄韩愫。
宋境承平太久,连叶如轻那般跳梁小丑,都踩来军中将领们的头上。
好在尚有丞相,肯替武官做主,治叶如轻盗贩粮饷、兵器之罪,甚至对五皇子乔绎亦严惩不贷。
眼下韩愫提议废储,另扶皇子登基。
此举大逆不道,又还凶险至极。
但高休玄既识韩愫其人,知晓他值得跟随,故丝毫未再犹豫,颔承诺下来。
此后与乌夷乱党之战,宋军大胜,平叛退敌,扬耀国威。
战事迅歇止,高休玄当之无愧,居得功。
韩愫也的确一如承诺,保住了他手中的兵权,使全数重兵依旧驻扎北疆。
高休玄一时风光无两,几可与京洛朝廷抗衡。
柔良只看到韩愫为国征战,光荣凯旋,根本不知他已于战时,拉拢到高休玄作为靠山,只待日后对抗宋皇,独揽大权。
孙芙蕖倒是闻得宋皇未收兵权,便知晓这一世里,韩愫仍是靠高休玄,打起了把持朝政的如意算盘。
往世里韩愫机关算尽,甚至早在大捷回京之时,便将与高休玄的盟约告知与她。
彼时他志得意满,神色喜悦非常。
但思及他的结局,孙芙蕖却唯能无奈慨叹。
只是除开了柔良,便连她亦不知,这世间万事万物全貌。
宋皇非等闲君主,虽不收高休玄的兵权,又岂会任由韩愫谋算,而毫不藏防备?
唯独在这一世里,待尘埃已落定,孙芙蕖终是适时知晓,宋皇暗中备下了何等“厚礼”
,以“款待”
欲挟天子的佞臣韩愫。
“乌夷归顺我朝,进献御贡美酒,圣上尽以之犒赏三军。
我知你素喜夜酌,故趁着天色尚早,便将我所得悉数送来给你。”
此一世因曾共至时疫禁区,同领差事,孙芙蕖的确觉察,孙芳芝与她之间,关系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