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聂舒曼,傅聿时惊讶地现,她跟聂霜几乎有着一模一样的眼睛。
天生媚意十足,只是两人气质大不相同,一个热烈,一个清冷。
“伯母您好,我是傅聿时。”
见聂舒曼没回应,眼神停留在傅聿时身上,打量着,聂霜主动开了口,“妈,这是傅聿时,我男朋友。”
还没适应这件事,这几个字从舌尖吐出来,木讷而蠢笨,像被绑架的人急于解开绳索,一时慌乱,不得要领。
闻言,聂舒曼没多说什么,招呼了陈姨去泡壶茶,才对他们微微点头,“坐吧。”
她早就看过傅聿时的资料,也在私底下派人查过他,聂舒曼不想同他们讲任何客套的废话,单刀直入她最关心的话题。
“听你妈妈说,等老太太痊愈了,你们就考虑订婚的事?”
她开门见山,瞥了眼傅聿时,目光却落在聂霜身上。
客厅的水晶吊灯,太晃眼,将人的心,也照的无处可躲。
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如此犀利,聂霜乱了阵脚,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求助地看向旁边的人。
下一刻,她的腰就被他搂住了。
被傅聿时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聂霜下意识往反方向躲,结果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却更加用力,甚至将她带向了他那边。
见聂舒曼的视线扫了过来,她不敢再乱动,只能僵硬地挺直了身体。
“暂时有这样的考虑。”
傅聿时看着聂舒曼,语气平稳流畅。
聂霜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如此自然,被他搂着腰,他温热的掌心,隔了层薄薄的毛衣贴在她腰上,她简直如坐针毡,连呼吸都紊乱了。
聂舒曼抿了口茶,用红色指甲轻叩在骨瓷杯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傅聿时放在女儿身上的手。
情深意切,又带着保护的意味,生怕她被自己这个母亲吃了似的。
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情情爱爱,那些飞蛾扑火,那些玉石俱焚,根本就不懂爱是什么。
转眼,她已经成了老古董,成了被年轻人讨厌的那种长辈。
心里忽然生出岁月不饶人的感慨。
将聂霜打上楼,她准备和傅聿时单独聊聊。
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她才拢了下披肩,缓缓开口。
“聂霜她从小不在我身边,我也没能好好地教导她。
她这个人,性子冷,也不太会说话,如果有什么得罪你们傅家的地方,还望你和你的家人,能多多担待。”
一个母亲在他面前数落自己的女儿,傅聿时不知道她这话是自真心的,还是在试探他。
但落在他耳中,却很不舒服。
“伯母,我认为聂霜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