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礼貌态度下,是不容置喙的强势语气。
聂舒曼微怔,继而一笑。
“你不嫌弃她就好,我怕你是为了迁就长辈才跟她在一起,担心她配不上你,也怕委屈了你。”
“聂伯母请放心,我们全家都很喜欢聂霜,当然,也包括我。
她是个善良又勇敢的姑娘,如果非要说什么配不配得上的话,那一定是我配不上她。”
傅聿时口中的聂霜,让她觉得很陌生,也提醒着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失职。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她选择忽视。
不再自讨没趣,聂舒曼倒了杯热茶,推到他面前,进入谈话的正题,“其实我让你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
上了楼,聂霜闭着眼,静静靠在门后,将掌心放在心口。
也不知是因为那只忽然放在她腰间的手,还是因为跟母亲撒了个弥天大谎,心率竟失控成这样。
好一阵后,心跳才终于平稳了下来。
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她将自己扔进了热气滚滚的淋浴下。
不用想,也知道聂舒曼会跟傅聿时聊什么,无非是确认两人的关系,再说些希望他能好好照顾她之类的话。
她不关心他们聊了什么,只在意结果。
然而,脱衣服时,手滑过腰际,她却再次想起了刚才他落在这里,温热的,让她浑身麻的手。
他是在做戏。
以后,需要他们逢场作戏的场合还多着,这样的亲密不可避免,她需要适应。
走神之际,水温被她调得很高。
感受到皮肤的灼痛,她才反应过来,忙伸手将温度调低。
她洗的很快。
从浴室出来,她瞄了眼被扔在床上的手机。
也不知道他们聊完没,她想打电话问他,他们的关系是否顺利通过考验,又怕得到一个失望的结果。
阳台和卧室之间的落地窗没关,她头还没吹,被溜进来的冷风一吹,打了个喷嚏。
急忙去关窗,就看到了靠在车门旁,正在接电话的他。
原来已经聊完了,但他却没走,是在等着亲口给她一个交代吗?
将手机解了锁,果然有他的未接来电。
暴雨后,室外气温降至两三度,他却立在花园外,一动不动,正想提醒他,就听到他突然咳嗽了两声。
接着,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他转过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