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皇帝极为震怒,倾尽各种手段对郭正域进行严厉调查,搜查其住所及其身边人,最终未能找到任何证据,于是将此案归咎于皦生光(生员,因经常敲诈官员,被众人集体指认伪妖书作者)并将他下狱,但最终也未能查明真相。
所谓“梃击案”
,是指张差手持棍棒闯入太子居住的青宫,声称要向皇帝告两位宦官,这两位宦官是郑贵妃派遣建造寺庙的人。
巡按御史刘廷元上报奏疏称:从张差的表现看,他像是疯癫之人,但其背后动机令人十分怀疑。
于是刘光复等人支持张差疯癫的说法,而刑部主事王之采在狱中审讯张差,得出结论认为幕后主使者是郑贵。
朝野顿时一片哗然,认为皇亲国戚间竟有像专诸(春秋时期着名刺客)刺杀吴王僚一样的行刺之事生。
郑贵妃也深感恐惧,向皇帝申诉自己的冤屈。
皇帝命令她亲自向东宫太子说明情况。
郑贵妃看到太子后极力为自己辩解,于是太子上奏请求皇帝出面,在众臣面前为她澄清事实。
皇帝与太子都反复向众臣解释此事与郑贵妃无关,最终将那两个宦官及张差定罪,其他人员则不再追究。
当张差案生时,朝廷内外都无法不对郑贵妃产生怀疑,因为此案恰好与郑贵妃身边宦官有关,且他直接闯入太子居所,仿佛是故意安排好的。
王之采的奏疏言之凿凿,或许是因为他对两位宦官极度痛恨,所以故意将梃击案栽赃给他们,真实情况也不得而知,而刘廷元等人因此对王之采尤为痛恨。
王之采平时品行不端,刘廷元与韩浚等人便借考核之机对他严加处置。
因为太子身边的护卫力量薄弱,以至于外人能够轻易闯入,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朝臣们都担忧会有意外生,对太子不利,皇亲国戚的忧虑警惕,也是绝对不会少的。
然而,因此此事涉及宫禁秘密,难以定案,只能采取像汉朝时田叔烧毁梁王涉案证据那样的调停和稀泥的策略。
关于此案持两种不同说法的人相互倾轧,都务必要将对方送到刑罚部门赶尽杀绝,这是何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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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党已经势不两立。
万历辛亥年(公元年)的京察由孙丕扬主持,曹于汴、汤兆京协助,但他们所处理贬谪的汤宾尹、王绍徽等人,都是攻击东林党之人。
王绍徽有清高声望,而汤宾尹则以才华闻名,因此秦聚奎直接指责这次京察不公。
到了万历丁巳年(公元年)的京察,郑继之主持,徐绍吉、韩浚协助,所处理贬谪的又都是东林党人。
当时世人公认的清流派,几乎被一网打尽。
那时,叶向高离职,方从哲独自担任内阁辅,他平庸无能,无所作为,皇帝对于奏疏全都留中不,不做任何处理,只要言官一弹劾,被弹劾者就会自行离职,不再遵从皇帝的旨意。
言官的权势越来越重,形成了齐、楚、浙三派鼎立的局面。
齐派以亓诗教、韩浚等人为,楚派以官应震、吴亮嗣等人为,浙派以刘廷元、姚宗文等人为,他们的势力十分嚣张。
汤宾尹等人贼暗中操控这些派系,因此还出现了宣党、昆党等不同的党派名称。
所谓“宣党”
,指的是汤宾尹,所谓“昆党”
,指的是顾天峻。
顾天峻、高亢自视甚高,而汤宾尹品行恶劣。
万历庚戌年(公元o年)的科举,如韩敬、钱谦益、王象春、邹之麟等人都有才名,他们急于求富贵,互相嫉妒争斗。
邹之麟依附韩敬,想谋求吏部职务未成,于是反过来攻击韩敬。
因此,邹之麟、钱谦益都被当时的权贵所压制。
礼部主事夏嘉遇最初也曾受到当时权贵的推崇,但他与邹之麟交好,也因此受到了压制。
这时,官军在辽东四路失利的消息传来。
赵兴邦当时担任兵部官员,仍然负责主持科学会试,邹之麟、夏嘉遇因此就弹劾他,并牵连到亓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