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推一推,哦,根本推不动。
不是一次两次了,温苋汀习惯了,随他去。
“我很喜欢你刚才护着我的感觉。”
闷闷的嗓音从胸膛震颤而出。
温苋汀笑了,也学着他揉上乌黑不惨杂色的头发,意外的柔软,就像也很少有人认为外表总是酷酷的冷冷的季言矜,其实也同样有一颗软乎乎的心。
“你是小孩子么?要抱着姐姐撒娇。”
锁骨传来幼兽啃咬一样的阵痛,季言矜又把她的锁骨当成鸭脖来啃了,“别咬,没几两肉,吃不饱的。”
温苋汀搞不懂,为什么季言矜要像个大哥一样罩
着他们所有人,明明小弟就两个呀,什么时候扩了编她都不知道。
找她呀,她第一个报名。
如果是她,她不愿意承担太多的责任,多大的责任,就有多大的不满、抱怨,和怀疑。
温苋汀不知道,季言矜不是喜欢当圣父,是习惯。
从小便是人群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同学、老师、家人亲戚……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一切期望的、仰慕的、相信的目光,把他架上高台。
出生,便被教育承担。
所以,习惯在集体中成为领头人,习惯事事详尽,习惯被大家依赖。
同时,天之骄子的他,高台始终屹立不倒,高山皓雪的风吹久了,骨子里也浸透了一股寒凉冰冷。
被他护着的人,同时也在被他所不在乎着。
他根本不在意这群跗骨之蛆如何想、如何说、如何做。
抖一抖,便可以甩掉的东西,哪里能够影响到高岭之上的他?
那不是笑话么?
淡漠到极致,便是极致的无所谓。
他只要完成自己认为应该详尽的事情足矣。
季言矜深深地满心眷恋着嗅了一口来自心爱女孩身上的温香。
所以第一眼便注意她并不是意外,最优秀的人同样第一眼便能发现最特别的人。
像孤苦伶仃可怜花骨朵一样的她。
“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也有点黏人的。
()”
温苋汀手心发痒,又狠揉了一把季言矜的头发。
季言矜闷闷地笑,黏到你了么??()”
“你不要老是见缝插针问我这些问题,我也会很苦恼的。”
“哦,就是想做渣女,不给我名分。”
“瞎……瞎说!”
季言矜松开她,刮了一下她挺翘精致的鼻头,觉得力道轻了,都没有留下印子,又狠刮了一下。